“能。”

“怎么？”林妍见他发呆，就停了脚步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是班主任和沈修鸣的对话，音色和说话内容录得很清楚，足以让林云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。

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，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
林妍一听，终于红了眼眶：“怎么不可能？他听了你老师的话，明白过来你们俩的关系有多胡闹才在我们面前亲口答应和你断了，你怎么还明白不过来？”

“那……你们说了什么？”林云繁焦急地问出了自己迫切想明白的问题。

林妍始终侧身对着他，没有看他一眼，她咬着下唇，仿佛也在竭力克制什么。

房外明亮的灯光照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，林云繁眼睛猛眨了几下，直到双眼酸疼得流出生理性泪水来，方才能睁大眼睛看清东西。林妍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，低着头脱大衣换拖鞋。

但是再怕，林云繁仍是开口了：“……你去学校了。”

林妍吸了下鼻子：“什么？”

她的眼神很平静，一眼看不透她此刻的想法，这让林云繁从心底里感到不安和慌张，林妍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，他承认他害怕。

林妍背对着他，沉默了很久，背影孤寂，恍惚一看，背也不如从前挺拔。

“不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，林云繁终于有了反应，“不可能。”

“妈……”林云繁唤她。

林妍抬起眼看过来时，林云繁又躲开了她的目光，垂下眼帘去：“你……你回来了。”

林妍顿了顿，声音冷冷的：“我们说了什么，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。”

林妍闻言，把头扭过去，冷冷嗯了一声。

“知道。”

林云繁一怔。

“他不可能这样的。”

忽然，房外传来开门的声音，他终于回过神来，站起身打开房门出去。

林云繁愣住：“什么。”

是她放在包里偷录的，音质不太好，但能听清楚录下的内容，是沈修鸣在办公室里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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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可能这样的。”林云繁仍是这句话，俊秀苍白的脸上滚落下两滴泪来，眼里却是倔强无比。

窗外的一点光亮打在他的脸上，将他细直的鼻梁勾勒出来，露出一双黯淡无光的双瞳。

林妍淡淡嗯了一声：“吃饭吧，我买了菜回来。”

林云繁越听，脸色越白，他盯着那隻手机，眼睛瞪得很大，内里却空洞洞的没有一丝情绪，好像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，整个人都没了魂。

“你和林云繁的关系肯定是不能继续的，知道吗？”

“你和林云繁以后不要再联系了，能做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