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鸣的爷爷奶奶看见这么一个挺拔漂亮的男孩子，也忍不住笑了：“你好，是鸣鸣的好朋友吧。”奶奶看见他俩还手拉着手，笑着说：“跟小朋友一样牵着手啊。”

林云繁眼里带笑伸手给他量了量，然后用虎口比了个长度：“高了这么多。”

林云繁笑了一下，抓着他的手放松了一些。

说着，他站直了背靠过去，一边用手压头顶一边问林云繁：“是不是高了很多？”

沈修鸣看了一眼，说：“我初中时长得太快，爷爷就说等过两年再量，结果就这么忘了。”

两人的脸离得很近，林云繁的睫毛颤动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，他犹豫了一下，抬眼看沈修鸣，谁知沈修鸣也不是认真在量身高，而是专注地看着自己。

“你看我干嘛……”林云繁垂下眼帘去，声音低了下来，“量好了没。”

“……”林云繁看着那颗心，脸热得很。

两个老人一起抬起头看过来，林云繁一扫刚才的紧张感，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：“爷爷奶奶好。”

林云繁说：“你怎么不往后刻了？”

“看看。”沈修鸣拉着他抵着墙，低下眉眼量他的身高。

然后他轻轻用力，挣脱了沈修鸣的手。沈修鸣一开始还不想放开，直到林云繁偷偷瞪他了，才笑呵呵地把手松开。

“还真是。”沈修鸣自己看了一下后，长腿一迈上楼去找了笔下来，在自己身高够到的地方刻了日期。他把笔帽安回去后，又想到了什么，让林云繁也靠着墙量量。

林云繁不搭理他了。

沈修鸣就直接拉了人过去，叫了一声：“我回来了。”

林云繁大窘：“我量什么啊。”

沈修鸣的爷爷奶奶都是退休老教师，这天有好几个学生来拜年，他们忙着接待客人，沈修鸣就带着林云繁在家里四处转转。在楼梯的拐角处，林云繁看见白墙上用铅笔刻着沈修鸣从小到大的身高，从刚会站立开始一直到最近的一次是在几年前初中的时候。

沈修鸣轻笑一声：“好了。”他伸出手，在自己的身高线旁边稍低一点的地方画了一条线，然后画了个爱心。

林云繁脸有点热，点点头嗯了一声：“爷爷奶奶好，我叫林云繁。”

到了沈修鸣爷爷奶奶家前，远远就能看到门口坐了两个老人在择菜，阳光投在他们身上，看起来格外温暖。

“怎么样？”沈修鸣扬着眉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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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是年初三，过年的气氛还浓着，附近很小孩子在放鞭炮烟花玩，他们的笑声透过硝烟味传过来，听的人心情也愉快起来。

修鸣静静看着自己，眼里一片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