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繁忽然哑声说道：“你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
他只能说出来，至少自己的喜欢还不会显得太脏。

“林云繁……”他轻轻唤了一声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。

他说着，又有些哽咽了，说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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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修鸣沉默了一下，低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林云繁愣愣看着他，这样蛮横霸道的沈修鸣他太久没看到了，太陌生了，他已经忘了该怎么和这样的沈修鸣相处。

沈修鸣闻言，回过了神来，猛地抓住了林云繁的手臂。

沈修鸣讷讷地道：“我看见你在体育课上常和他们打球，我以为……你和他们已经……”

视线一相碰撞，他看见林云繁被泪水打湿了的睫毛和红红的眼眶，怜惜与爱慕的情感再次在胸口碰撞。

林云繁扭头瞪他，沈修鸣噤了声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
他没有想到，林云繁是因为这样而怪他，怪他的感情，他的表白破坏了两人的友谊。事实如此，无论两个人以后怎么样，再也回不到之前那样的相处方式了。

林云繁没有回答，只是过了一会儿后，沈修鸣听见他吸了一下鼻子。

“看着我，林云繁。”沈修鸣不知哪里来的勇气，逼迫着林云繁看自己，对方不肯，他就伸手去捧林云繁的脸颊，捏着人的下巴逼他看过来。

他说：“我没有选择，林云繁。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，哪怕是以前对叶溪哥，我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情。”

沈修鸣看过去，只见林云繁的眼眶是红的。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，伸出手去，又不知道该放哪，隻得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，假装拨了拨林云繁的头髮，其实连发丝也没碰到。

“可我能称得上好朋友的只有你啊。”林云繁哽咽说道，“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呢……”

沈修鸣茫然：“什么？”

他不顾林云繁的挣扎，继续说道：“是你告诉我的，喜欢就要说出来，是你说的啊。”

“这不是鬼话。”沈修鸣又说了一遍，“我喜欢你，喜欢得忍不住要告诉你，喜欢得不得了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
待反应过来，他脸颊迅速飞红，然后挣扎起来：“我不想听你说这鬼话。”

“你听好了。”沈修鸣的语气很蛮横，但说出那四个字时，却温柔得像一缕清风，“我喜欢你。”

林云繁转头看着他，眼睛红红的：“你是我进入高中以后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好朋友啊……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……”

沈修鸣愣了一下，下意识靠近一些，又怕吓到人，后退了一些，然后脑子里就一片混乱。

林云繁摇头，不肯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