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鸣愣了一下，然后清了清嗓子：“专心吃饭，学习又不差这一会儿。”

沈修鸣就伸手把他的手机屏幕给摁息屏了。

林云繁打断了他的话：“所以你糙啊。”然后没等沈修鸣的回应，他就背着包出教室了。

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，好久都没回过神。他想，他也没有嫌弃李绍杰他们的意思啊？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来？

“还是长冻疮了？”他说，“痒不痒？”

“吃饭时间就别这么用功了吧，你不知道一边看书一边吃饭对胃不好？”

“记得涂药膏。”

林云繁嗯了一声，从书包的侧袋里把一副棉手套拿出来戴上。

沈修鸣自己都弄不懂，自己那几天莫名的烦闷感到底从何而来，又是怎么忽然消散的。

“不痒，就是有点疼。”林云繁把手抽回来，很快戴上了手套。

林云繁低着头，好像没听到他说话，看得很认真。

林云繁低着头，把围巾围上了，才回答道：“你的手很干，涂点护手霜吧。”

沈修鸣挑了下眉：“我怎么糙了？”

六人座的大餐桌一下子被坐满，还都是认识的人，沈修鸣突然觉得有些不满。他闷闷地嗯了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
林云繁吓了一跳，怔怔抬头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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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怎么坐这么偏，要不是那边没位置了我们还找不到你呢。”

他那双大而圆的眼睛愣愣看过来，眼神透亮，好像能直望进人心底。

“哈？”沈修鸣忍俊不禁，“涂那个干嘛……”

“带手套了吗？”某一天放学时，沈修鸣问了一句。

第二日午饭时两人面对面坐着，林云繁一边吃饭还一边在看手机。沈修鸣点的餐里有一颗茶叶蛋，他一边剥蛋，一边瞄林云繁的手机屏幕，发现他正在看英语单词。

可是在不满什么呢？以前不也是和这么多人一起坐着吃饭的吗？

沈修鸣郁闷地往嘴里塞了口饭，抬眼看向林云繁。目光触及那张俊秀的脸庞时，心里竟突然冒出个想法：拉着林云繁去另一个角落坐。

大约是他的语气有点生硬，林云繁抿着嘴把头低下了，但也没有再动手机。他低声说：“我觉得空隙时间能抓住就要抓住。”

他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，沈修鸣注意到他的小指相比其他几根手指更为红紫些，便伸手轻轻抓住了林云繁的手腕。

那也不是趁吃饭的时候啊。沈修鸣刚要说话，他们旁边的位置上突然被放了几个餐盘，然后几个人挤着坐了下来，正是李绍杰他们。

林云繁笑了下：“我当然不会忘记涂药膏，谁跟你似的这么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