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鸣亦是震惊，他看着林云繁那张哭得湿漉漉的脸，没有幸灾乐祸，也没有往常的想要欺负人的心情。他先是心里一揪，然后隐隐发闷。

一路上林云繁又是忘了付钱又是几次没站稳差点摔倒，到下车时还差点把书包给忘了，显然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，都已经恍惚了。

至少，他有心理准备，他有自知之明，他了解叶溪。这些前提条件，都让他在得知叶溪有了对象之后没有深受打击，有的只是恍然大悟和坦然接受现实之后的怅然。

他的眼睛哭得有些红肿，水汪汪的，纤长的睫毛都被沾湿了，一张小脸没有往日的绷紧，而是有些呆。他看过来的样子，实在是可怜巴巴，让人心生怜爱。

沈修鸣远远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，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眉头紧紧锁着。

沈修鸣看着天空，说：“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的啊，哪怕他心里有人，哪怕他不喜欢我。”

沈修鸣沉默一阵，道：“不一样。”

沈修鸣叹了口气，在他旁边坐下，没说话。

林云繁说：“你早就知道了？”

这边很安静，隻依稀听见从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。沈修鸣走过去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，但林云繁一直没有抬头，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什么。

闻言，林云繁不说话了，转头看着他。

骤然被人拉了一把，林云繁吓了一跳，才回过神来。看来人是沈修鸣后，他的神态终于有了些变化。眼睛瞪得老大之后，又恢復了平静，把目光移开了。

沈修鸣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，开口道：“林云繁。”

沈修鸣有些不放心，就提前下车了。他隔着十多米的距离跟在林云繁的身后，进了小区。

并没有，但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。沈修鸣便点头承认了：“嗯。”

“来看我笑话的？”林云繁吸了下鼻子，“你不也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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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了你还一直喜欢他。”林云繁的声音带着鼻音，听着软绵绵的，挠心。

沈修鸣没说什么，又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来了，两个人便上去了。

他就这么看了很久，直到久得都以为林云繁坐在那边睡着了，才不放心地走过去看看。

林云繁抬起头，带着一脸的泪水和惊慌失措。

林云繁没有往居民楼走，而是走到了小区的花园那边，在花坛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。

但林云繁呢？沈修鸣说不清楚，但是看得出来，他非常难过。

林云繁一把。

林云繁显然不想让他看自己哭，于是低下头去胡乱抹了两把脸，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：“你干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