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以安的脸又逼近了几分，他的鼻尖几乎是抵着她的鼻子，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，「你把我从酒吧里拉出来，就是为了来求我？青宁？」

再后来，她知道了，枢死了，死在他们约定的那个雨夜。

青以安的眸子瞬间又冰冷了几分，逼近她，「那你现在是行尸走肉？我跟一个行尸走肉在对话？」

「是，我求你了。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。」

「原来你这么多怨恨。」

发展成这样，她也还想要人性一次。

青以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，「你心死了？」

「我若是不放呢？青宁，你可知道你是谁？你可是知道，我是谁？你可知道，我们是谁？」青以安一隻胳膊困住她，腾出一隻手来，从她的衣服下摆摸了进去，拉炼刺啦一声掉下来，他拉扯着她的衣服，旗袍堆在了她的胳膊上，他的手指在她的上身滑动着，勾勒出她胸部的线条。

最终，她等来的是青以安，将她拖回家去，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房子里。她怎么闹都没有用，她怎么哭喊，都没有人理会。

「你以为下跪就算哀求？青宁，你好歹跟我这么长时间了。」

那个雨夜，她和枢说好了，离开这里，过两个人的生活，不管任何人阻拦。可是，她在约定好的街头，等了枢一天一夜，他也没有踪影。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，竟然一点都不疼。

青以安气结，「你果然是猪！屁都不知道！」

青宁拉住他的手，「青以安我，我求求你了。就算我跟乔媚，以后做不成朋友了，也给我留点美好的记忆，以后别让我尴尬，不要让我在你的床上，发现我曾经的朋友。那样我觉得很噁心。」

青宁别开脸去，低低地说了声，「过去了。」

「你想事情，用脑子吗？」

青宁扯了个笑容出来，「在你身边，要心做什么？」

「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么？」青以安说着，手伸到她的内裤里去，捏住她的花蕊。

「那你想怎么样？要我给你下跪？」

青以安向后退了半步，「原来你这么多怨恨。」

「青宁！」青以安青筋暴起。

她有种异样的感觉，觉得青以安有些失常，八年前的那个话题，他是一次在他面前提起，那些过往，她本以为自己忘记了，可总是历历在目。而现在，她总以为自己还记得，可却又变得模糊。

他说着，搂紧了她的腰身，用力地一扯，她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，青宁挣扎了一下，他却搂得更紧，青宁皱了眉，「放开我！」

「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哀求吗？」

青宁用力地挣了一下，并没有挣脱他的手，下巴生疼，她忍着，「我该说的说完了，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情，很晚了，我回房睡了。」

青宁倒吸了口凉气，摇着头，「不是的，青以安，你别这样，你快点放开我！你是我爸爸！是我爸爸啊！」

「鬼才是你爸爸！」

「我是没有脑子，我蠢钝如猪，这样你满意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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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宁忽然笑了，眼角慢慢地流出眼泪来，「我只知道，从我有记忆以来，我一个人过的，唯一的父亲你，不知去向。我只知道，八年之前，我爱上一个男孩，而你突然出现，千方百计地阻挠。我只知道，八年之前的那个雨夜，我们出逃，是你害死了他。我只知道，我轻生的时候，是苏苏陪我熬过来，而你不见踪影。我只知道，大学四年，我每次生病，是乔媚给我端水送药，你在哪里？我亲爱的爸爸。」

「你干什么？！放开我！」青宁死命地挣扎，她以前跟他闹过这样的游戏，因为她知道，他根本不会动她，可是现在她有种恐惧感，她在心惊胆战，她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