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希诗这才打起精神打量起他来，今天的他没穿正装，牛仔裤加polo衫，休閒商务范，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大男孩。

「有生之年，狭路相逢，终不能倖免」乔漫笑。

那头沉默了一会，她才说：「你等我一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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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？」她的语气不像说笑，倒像是真心求教。

她随意翻了两页，将碎髮夹至耳后：「我减肥，只要一份沙拉，剩下的你点吧。」

她在变，他也在变，三年时间，可以改变很多东西。

「嗯」姚希诗点头，掐了烟，喝了口酒：「那句歌词怎么说来着，王菲唱的，什么狭路相逢」

「想吃什么？」两人一同往外走，他问。

「你今天不太对劲啊」乔漫开了阳檯灯，坐在椅子上，喝着她搁在那儿的啤酒，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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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过去三年，你在哪里？」他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执着，已经问了好几次。

「对」她望着天：「真是没想到啊」

以前水火不相容的两人，竟然也有这样和谐的一天。

「都可以」

「今天遇到个人」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她夹在手里，她拢了拢长髮，扭过头说。

乔漫放下包，换了鞋子，将头髮随意挽起，跟着她去了阳臺。

蒋驰坐在沙发上等她，正对着电梯的方向，他频频看表，过了十分钟，才见到她缓缓而来。

这一次见面，是她意料之中的事，蒋驰在业内已经算是小有名气，去年年底轰动全国的金融诈骗案，他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小律师，最后力挽狂澜，打了个翻身战。无论是传统纸媒还是在网路上，对他都是一通夸，算是出尽风头。

姚希诗倚着栏杆，嘴里咬着烟，眯着眼，缓缓吐出，烟雾缭绕。

晚上，乔漫回到家，刚打开灯，吓得尖叫出声：「你怎么不开灯？！吓死我了」

「我猜猜」乔漫挑眉，笑得不怀好意：「不是前男友就是你爸」

蒋驰觉得乱了，全乱了，他以为再次遇见她，她会像以前一样，没个好脸色，可是如今，她对着他能够做到言笑晏晏。

她打了个哈欠，伸着懒腰，赤着脚进了厨房，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，走到阳臺。

姚希诗把一头乱髮拨好，坐起身来：「睡着了」

点完菜，服务员离开，姚希诗将手机锁屏，放在桌面上，一抬头，见他目光沉沉，正盯着她看。

身为同行，见面是迟早的事。

「车子修好了吗？」她坐下，头微微抬起，看着他：「多少钱？我转给你」

「是吗？」她淡淡地笑说：「你变化也很大」

「你变化很大」他说。

「我今天来，不是问你拿钱的」他也坐下，把餐牌递给她。

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，一路寒暄，她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，蒋驰对此感到讶异。

他站起身：「一起吃饭」

原本能言善辩的嘴，一碰到她，竟说不出话。

「去了」她顿了顿：「在东林市附近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