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李珩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，“可能是，也可能不是。”

“我没有喜欢过阿笃哥之外的其他人，也不会再喜欢上除了他之外的了。”

洛知抿着嘴唇笑了一下。

“……我果然没看错。”洛知苦笑一声，“那么小祈，你是gay吗？”

“洛知哥为什么会问这个？”

倒不是觉得洛知管得太宽，而是好奇为什么洛知会在意这个。

不过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脸的，还准备有机会吹给谢笃之听。

“那你请大哥会更合适一点，他还能和你聊小提琴。”

与其用所谓的异性恋或者同性恋来划分，倒不如说他的取向是谢笃之。

只要是谢笃之，他不论怎么样都可以。

而且——洛知是知道他并不喜欢聊童年话题的，他不像洛阿姨，偶尔碰见，总是会频繁得提起你小时候如何如何。

“有道理，下次我可以请阿慎出来喝咖啡。”洛知脸上笑意更深，“刚好也能让大忙人放松一下。”

“也有一种可能，我只是单纯想请你出来喝咖啡。”

李珩唯一会吹的只有口琴，并且只会吹一首小星星——以前住在福利院旁边那个卖饼的爷爷教的。

毕竟文字是很容易说谎的。

就像他和谢笃之说的，对方只是他非常普通的童年玩伴，除了童年外，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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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不上生疏，但也远远没有到单独见面时可以畅聊各种关系的亲密。

他到现在也没有学过什么乐器，并且早就把梦里见到的那些五线谱和音阶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
他心里仍旧好奇。

他没打算和洛知否认，清了清嗓子后，衝对方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我确实仰慕他。”

并且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。

等服务员把李珩点的抹茶慕斯和热橙汁都送上来，他才没有继续买关子，“那天我在游乐园碰巧遇见了你和阿笃单独出来玩，出来后就一直在想，你是不是仰慕他。”

李珩压下心里的错愕，还有“我当时真的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”的念头，喝了一口橙汁。

洛知发出一声很浅的叹息，“那提前祝福你们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

洛知的语气非常轻松寻常，“……所以才请你出来喝咖啡，打算当面问问你。”

李珩甚至能感觉出来，洛知是清楚他对所谓的“小时候”感到尴尬，才没有再提起过那些事的，聊天一般也只会和他分享自己在乐团看见的趣事。

李珩眨眨眼，也和对方开了个玩笑。

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谢笃之更好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