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当时，白安忆蜷缩在树洞上方，怀里抱着镜子。本身不透光的树干上分布有稀疏的光孔，透入三两道光

停止呼吸后，胸口停止了起伏，那股窒闷感也随之消失了。

“没错。”娄影答，“是整整一立方米的空气。”

娄影说：“如果推算没有失误，你能使用的，是一立方米的空气。”

娄影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腕：“我有一个更简便的测试方法。”

池小池刚想按揉胸口，缓解一下不适，一隻温热的手就贴在了他的胸前：“闭气。”

——白安忆能操纵的，是以自己的身体为中心，方圆一立方米的空气。

池小池：“……哈？”

池小池鼓起了腮帮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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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池小池又抬起手来：“我再做一下测试，看看其他的边界在哪里。”

娄影：“嗯。给我一个差不多的数值就好了。”

池小池眼睛一亮，刚要开口，嘴唇便被一根手指轻轻压住：“嘘，别动。”

池小池僵硬的脖子被捏揉了几下才彻底放鬆下来。

他感受到的重量，就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，也是在间接提醒他，这些肉眼可见的物质，已经归他使用。

娄影继续道：“自然抬起右手。……不不，哪里都别动，只抬右手，不抬手臂。告诉我，你觉得大概有多少斤重？”

娄影绕到他的正面，扶住了他的脖子，直视他的眼睛：“我说了。站立，不动。”

池小池眨了眨右眼。

池小池闭眼感受一番：“差不多啊……二斤六两。”

譬如白安忆在树洞里默诵出的ads/cft全息对偶公式，只是一个理想模型，不具备现实意义，因此不可实现。

这么准确的数字，反倒换了娄影一愣：“ ……嗯？”

池小池：“可以说话了？”

经过半个晚上的测试，最终，娄影和池小池将白安忆的能力研究出了个大概。

池小池撇撇嘴：“我在老城区的筒子楼长大。我们那儿的菜市场，能给你用铜盘秤的绝不用电子秤，能给你用一两五的秤绝不用一两二的。我掂肉的分量可准了。”

也就是说，在常人看来透明的空气，在白安忆的眼中，细化成了各种元素。

他问：“你垂直站立不动。能感受到重力吗？”

池小池一挑 ，明白了过来：“你是说，压在白安忆身上的重量……”

然而让人不适的窒闷感依然压在前胸，压迫着他的肋骨，似乎在阻止他的呼吸。

“在外在的一切动作完全静止时，你就感受不到外在空气的压力了。如果以上是你感受到的事实的话，你就眨眨眼睛。”

空气是不断流动的，因此，白安忆能使用的空气，因环境而异。

虽然他们目前没有条件，但也能大致推演出，白安忆在树洞里所使用的透镜成像公式，是怎么误打误撞地派上用场的。

而白安忆能看到的，则是原本肉眼看不到的、需要藉助电学显微镜、乃至更精尖的仪器才能监测到的各种元素微粒。

，我写一个核爆公式，大家一起去见马丁路德金，接受人人平等的再教育不是很好？”

池小池抿抿嘴，乖了。

说来奇怪，双手自然下垂、站着不动时，池小池感觉坠在自己后颈的重力奇异地消失了。

池小池摆一摆脖子：“觉得我脖子上绑了个秤砣。”

娄影答：“一立方米空气的质量，约等于1293千克。”

换用一个更加准确的表达：在一立方米正常空气的范围内，白安忆能够自由使用在正常条件下能够实现的、任何与物理、化学相关的公式，为自己所用。

变成水煮池小池故作镇静地往上拉拉围巾，盖住了半张脸：“所以呢。池研究员得出了什么结论？”

娄影笑了，温柔摸摸他的右眼：“乖。”

譬如在靠近水的地方，水汽丰沛，他就能提取更多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