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(2/4)111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[快穿]
时停云睡着的时候,不像他白日里那样恣肆,眉头轻轻皱着,像是有心事。睫毛很长,小扇子似的,触感又软……
他说:“我们造船的消息很难瞒住,如今连附近镇中的人都在问,是否真要有一场大战要打。若是帕沙部早有准备,我们此去,岂非自投罗网……”
时停云仰面躺在地上,手上拿着一条护颈用的黄巾。
他低头看着时停云的睡相。
时停云:“……你来过夜的啊。”
他反反复复地想,我到底是怎么了?
素常果然与旁人不同,信笔涂抹都是这样好看。
时停云:“没事儿,叫叫你。”
回到帐中,严元衡重新躺平,仍想不通,为何时停云与时惊鸿会那般笃定,帕沙部的主力已不在归宁之中?
不少伤兵营的军士身上,都有他留下的墨宝。
严元衡提要求:“再画一隻。”
他问:“怎么不画了?”
时停云似是料到他会说什么,侧过身来,用胳膊垫住一隻耳朵,用黄巾把另一隻耳朵塞上。
严元衡:“……”
……哪儿去了?
时停云放开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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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风势终于转为正南。
牛身的颠簸让时停云苏醒了一阵。
军医低头,准备将拆下的旧麻布带走时,却遍寻不着。
是夜。
时停云:“天黑了,看不清。”
时停云笑道:“好,末将遵命。”
时停云想起身,严元衡却道:“你不用下来。再睡会儿吧。这个我牵着。”
严元衡:“… …嗯。”
军医殷切道:“十三皇子,您的伤口本来就浅,自身底子又好,只要再敷两日的药,连疤都不会留。”
……他被自己的怪异举动吓跑了。
他看着前面一边牵牛一边埋头想心事的人,睡眼惺忪地叫:“……元衡。”
严元衡回到帐中,军医为他换药,那微微染血的麻布被拆了下来,堆放在旁。
帕沙坐镇归宁军帐主帐之中,把四下里的烛光点了个通明,看着帐外朝着正北方猎
严元衡抬头看着山边归巢的鸟迹:“嗯。还不错。”
时停云持着半根木炭笔勾勾画画,严元衡便低头看着他的发顶。
莫不是方才没能照顾到,被十三皇子的贴身之人拿去处理了?
有了细微的光照,时停云把收好的笔又拿了出来。
时停云将黄巾捲起:“不到时候。”
严元衡果然道:“虽然时伯父赞同你的战策,可我仍是认为,让全部主力渡江作战,太过冒险。”
很快,严元衡抽回手来,看着手背上的两隻大雁,心里很高兴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了起来。
严元衡上扬着的嘴角落下来了一点儿。
时停云画了一隻大雁,抬头问:“我画得如何?”
严元衡转身:“嗯?”
在严元衡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来回拨弄了时停云的睫毛数下。
微凉的山风吹到脸上,严元衡看着逐渐变成深黑色的江水,问道:“观察得如何了?”
黄巾被直直吹向西南方。
严元衡有点脸红,不好说自己想与他在山间观察一夜这等惹人误会的昏话,便装作低头点蜡的样子,镇定道: “我……以防万一。”
夏季白日酷热,夜间寒冷,唯有在将入夜时,气温才舒适些。
严元衡从怀里摸出一截蜡烛。
严元衡点一点头,并不很在意这些。
军医一头雾水地走后,严元衡躺在被中,就着烛光,用铰烛芯的剪子,把那画着两隻大雁的麻布裁下,贴身存放,又趁着夜色,悄悄把那剪坏了的麻布在帐篷根埋了。
在远离时停云的地方小小呼了两口气,严元衡又折返回来,将熟睡的青年扶起,轻手轻脚地放上牛背,随后牵着两头吃饱了草的牛,往营盘方向慢慢走去。
自己包扎的地方作画。
他说了许多自己的担忧,谁想半晌不得回应,目光再一转,时停云已经堵着耳朵睡着了。
严元衡吸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