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一宵打开文件夹，第一张便是已经签署好的收藏协议，苏洄已经在[艺术家]一栏签好了字，而藏家一栏是早已印好的宁一宵三个字。

“当然。”宁一宵握着他的手。

苏洄说完，翻开第二页，“这张是六年前的雏形草图，原件不见了，这是我复原的，后面几张是这半年的细化图纸。”

他需要等一个非常合适的契机。

“这些全部都是你的。”

“没错！”

“宁一宵，你根本不需要收藏。”

“凯莎说，如果这次的反响不错， 说不定可以扩大成巡回展。”苏洄语速有些快，但很开心，“不过现在这个作品的所有权在你， 如果你不想展出这一件， 可以选一个你觉得不错的地方收藏，怎么样?哪里比较好?”

苏洄点头，“剩下的就是大家自由自在地看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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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从哪儿抽出一份白色文件夹，又回到宁一宵身边，递给他。

大朵大朵的鲜花被压缩在两人的拥抱之间， 发出细碎而温馨的声响。宁一宵的手臂松垮地搭在他的后腰，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
苏洄笑了，“我以为以你的脾气会私藏在家里。”

宁一宵看着苏洄的笑脸， 很希望他的快乐可以再多增加一些。

这话倒也没错。

宁一宵的心底涌出些许甜蜜，“所以只有我有艺术家的贴身讲解服务。”

他不擅长在情绪起伏时表达自我，只是合上文件夹，问苏洄， “可不可以接吻?”

n一语成谶

“不要问浪费时间的问题。”苏洄故意说出宁一宵总爱讲的话， 但语气俏皮， 靠近一步，主动献上一吻。

宁一宵回望他所拥有的一切， 依旧感觉像一个梦。

苏洄被幸福与愉悦所包围， “等我采访完， 我带着你逛展， 好不好?”

事实上，他在昨天返回湾区并非全然因为工作，还为苏洄取了一件他耗时很久的礼物， 想要在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送给他。

“采访之后就没有工作了?”宁一宵问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宁一宵思考了一下， 牵起苏洄的手，“可以先放到湾区的公司做成公共装置艺术，等纽约这边的园区建立起来，再改到这边展出。”

结束的时候苏洄眼神满是不舍，退开时手还轻轻拉扯宁一宵的袖口， “你等会儿能不能也陪着我?”

宁一宵说，“我倒是也不介意你把创作灵感写下来，放到旁边，让所有人都看到。”

苏洄牵起他的手，放到自己的脸侧，贴了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