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里，最高意志沙哑古怪的声音响起：“挣扎也没有用，没有人能脱离我的掌控！”

身侧的黑色丧尸埋头经过，停止了对他们的攻击，抵达余纵附近后他们的身体迅速融化成一滩黑色液体，朝余纵脚下流去。

余纵却穷追不舍，指甲扣上韩晨曦的肩膀，当场穿刺。韩晨曦惨叫一声，紧接着人就被按倒在地，身体在猛烈的衝击力下，直接往地面陷了半米深。

他抬眸看去，余纵面部扭曲，腮帮子的肌肉咬合得鼓了起来，衝他低吼：“走。”

“上来了！那东西上来了！”

意识到他想要吃了自己，韩晨曦瞳孔紧缩，翻身就往上爬。

跑在最前面的人被黑色物质触碰后，当场倒地抽搐，不过十来秒就变成了丧尸。

预期的疼痛没有发生，韩晨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余纵踩在自己身上的脚并没有用力。

余纵的精神力对他仿佛失去了作用，隔靴搔痒似的攻击让最高意志得意起来，他操控着余纵的身体抬起一隻手，一滴黑色物质跳到他的指尖，宛如落入水中浓墨，将余纵的手染成了黑色。

从韩晨曦的角度看，余纵身上正莫名其妙地多出许多裂痕，裂痕刚渗出血就愈合了，如此反覆。

“要来了，它们要来了，快跑！”

脚下的黑色物质感知到他的兴奋，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泡，他们朝基地的方向迅速蔓延，爬过小小的山坡，越过长满杂草的人工湖。

余纵像站在一片黑暗的沼泽中，那些暗黑的物质正在吞噬他。

韩晨曦站起来，上面的罗俊明弯腰捞了他一把，扛起人就跑。

躲藏在高处的人类震惊地看着被黑暗掩盖的建筑，前所未有的恐慌，“到底怎么回事，是世界末日了吗？”

余纵早料到他要跑，先一步站起来，脚踩上他的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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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背的骨头要散架了，还没来得及感知到疼痛，右手被余纵一把捏住。

大家慌乱的往楼下跑，不管维护秩序的士兵怎么劝阻都没用。

“啊！”

他的脸色冰冷，一隻呈现暗红，一隻呈现灰白，一大团黑白相间的阴影正环绕在他的头顶。

人鱼和丧尸是最古老神秘的族群，为了争抢领地争斗了很多年，最后因为一场灾难相继死亡，只有少数被冰封在深海冰川中。

黑色经过的地方，余纵的皮肤开始溃烂，露出下面的骨骼，最高意志察觉出他的反抗，笑起来狂妄。

“那些东西是黑色丧尸变的！我从望远镜里看到了！”

急忙用一条触手卷住罗俊明，另一条护住自己往后退。

终究还是他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