攸关想了想，“伪装一下就行，最好是立刻出发。”

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一些，同时，身旁的青年也停了下来。

攸关捏着鼻子走进去，扇了扇扑面的粉尘，等空气好一点才松开鼻子深呼吸。

余纵挑了下眉，轻声一笑，他和攸关一直很有默契，“你是担心他们製造更多的感染者。”

余纵的话点醒了罗俊明，他艹了一声，猛拍大腿，“如果招募的新兵都被成为感染者的话……”

不知不觉间，外面的天黑了。

他惊悚地瞪大眼睛，“你是不是怕他们像张卯那样，通过注射的方式被寄生，所以才问刚刚那人有没有打药？”

“我不是在杨慧面前演戏。”攸关放慢几分脚步，正色道，“我怀疑星曜招募不是为了抵抗外敌。”

工厂被夕阳照得昏黄，余纵拎着大型工具箱跟在攸关身后。

凭他的耳力，轻而易举便能捕捉到青年清浅平稳的呼吸声。

攸关对屋子里的一切游刃有余，检查过主机内部后，开始蹲在地上处理电源问题。

攸关要在出发前让水泥厂运作起来，还要跟唐喜河交换下接下来的研究方案，他想试试看，正常人类被注射他的基因液后，能不能抵御丧尸病毒的侵袭。

一旁的杨慧眼神闪了下，轻轻抿着唇。

“先回去商量下。”攸关说完就走，一副很匆忙的模样，罗俊明紧跟在后面，小声问，“怎么样，我刚刚演得怎么样？”

”

“嗯。”攸关点头，“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出发，不过不是现在，得等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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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控编程属于末世前的科学资料，攸关脑子里没有头绪，还是系统大发慈悲，破例帮了他一把，只花了十分钟就搞定了程序修复。

他们面前是这间工厂的数控室，余纵一拳打下去，门锁处凹陷，锁舌弹开。

罗俊明：“我跟你们一起去，就两个人去那是找死。”

办公室里全是灰尘，地上躺着好几具死相惨烈的干尸，好在电脑和主机完好。

余纵将工具箱打开，里面是至今能找到的所有工具，攸关需要什么，他就递给他什么，其余时候就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。

青年像是隐在光亮中，身上的线条被橘色光晕照得模糊，好像随时会消失。男人的眸色暗了暗，两步跨上前去。

傍晚降临，挂在天边的残阳把两道黑影拖得很长。

余纵蹙眉：“很危险。”

“不只是感染者。”攸关，“你还记得张寅被最高意志惩罚那件事吗？”

“线形虫相当于最高意志的‘使者’和‘操控杆’。”

002来给两人送饭，吃完攸关又继续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