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糟老头子，养不起你这么大的块头，赶紧走吧。”他心里担心余纵留太久不安全，嘴上又是另一种态度，“对了，前两顿的伙食费记下来，以后还我。”

等他知道一切的时候，已经晚了。

周河彦就是这个人。

“我记得你的身手不错。”

兵团宿舍，攸关躺在床上，正跟系统扯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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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有失足的时候吧。”周叔轻咳一声，耳朵动了动，盲杖精准的挑开未合紧的地板，“进去。”

基地为了保证他的安全，特意派了当时最优秀的战士去保护。

吃人嘴短，老人就着喝了一口后莫名的有点气短，不好再凶巴巴。

周叔：“出任务落进了丧尸群里。”

也正是因为这些善缘，左右邻居才对他格外照顾。

“你是怎么受的伤？”他问。

“听见了。”余纵不咸不淡的应着。

回到兵团的他只是个普通教导员，说话做事没有分量。在广播里听说余纵逃跑后，他真心为他高兴。

余纵的父亲余项还在世时，曾是猎鹰基地的研究带头人。是他第一个发现人鱼细胞的修复能力，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人鱼细胞有人类细胞存在隐秘的相似点，并且提出的许多设想都被科学家成功论证，应用到了研究中。

“余纵啊，听周叔一句话，走吧，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整个基地？”

“我爸到底怎么死的。”

老人粗糙的手指一点点的描过余纵的五官，“你长大了，和你爸爸真像。”

余纵看着周叔的眼睛，两条疤痕竖在他的两边眼皮外。

虚惊一场，来的人不是去而复返的罗俊明，也不是其他搜寻人员，而是给他送饭菜的邻居。周河彦年轻时是个优秀的人，出任务时偶尔会帮一些特殊人群单独带一些物资回来。

“你不告诉我他去了哪里，我怎么完成任务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”老人无语，“嗯是什么意思。”

和攸关很像。

“不都说了是意外吗，你爸死的时候你都十岁了，应该有记忆才对。”老人松开盲杖，手颤巍巍的伸向前方，余纵起身凑近他，任凭那双粗糙的手在自己脸上摸索。

他看着余纵长大，看着他被带进研究所。但那时候的他，并不知道余纵接下来的遭遇，天真的以为那些人会看在余项为基地做出的贡献上，好好对待余纵。

老人握着盲杖的手指紧了紧，蹙眉：“有屁就放。”

总是说个不停。

余纵两手搭在膝盖上，大马金刀的坐在老人对面：“我想打听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