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惨。

张卯用通话器告诉他：“现在你游到水面上来，我会派人去帮你替换氧气瓶。”

这绝对是近几年，不，近十几年中最令人雀跃的事。

余纵：“……”

余纵掀起眼皮，没有出声，怕一开口就是令人羞恼的呻吟。张卯的话他听见了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就是不想让攸关在这时候离开。

攸关有气无力，看了眼正在休息的余纵，“还没结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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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殊情况憋着就算了，还一憋就是三四个小时。换其他人，事情结束那地方也废了吧。

除了张卯外，其余几个研究院击掌拥抱，相互庆贺。

呼吸声近在耳畔，攸关听着听着开始感觉不对，抵在肩头的脑袋动了下，有坚硬的东西擦过他的耳垂。

事实证明，他想太多。

不合时宜的，嘴角抽出了下，觉得丢脸的同时，又觉得好笑。

“我明白了博士。”攸关结束通话，用脚踢了踢余纵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两人在洞穴里折腾，一个拚命抗拒，一个像得了皮肤饥渴症的大狗，把攸关累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察觉到了这一点后，攸关又改为去抓他的头髮。力气之大，险些薅下来一卷头髮。

半个多小时后，发情暂告一个段落，攸关的氧气告罄。

红色的眼睛，从青年脸上看到的满满都是无奈和“赶紧过去吧你”的焦虑。

“他的激素一直处在高位，说明他在持续发情，我们预测至少还需要两到三个小时。”张卯冷静地说。

攸关：“……”

“性食同类”四个字出现在脑海。

攸关不了解人鱼的身体构造，但余纵的声音很清晰，带出的气息也是热的。攸关觉得耳朵有点痒，手抓了抓，别扭地安抚：“客气。”

其实他也发现了，余纵虽然安静了下来，但他的胸膛起伏剧烈，体温滚烫。不似结束后的贤者时间，更像短暂的自我调息。

攸关回过神时，发现脚踝正被余纵手握住。他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伸手去揪他的耳朵。他想，既然刚刚能用疼痛把人唤醒，这次应该也管用吧。

攸关警铃大作，隔在两人之间的膝盖猛地一弹，脚掌蹬向余纵的肚子。男人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完全变了，连带着周围的水仿佛也有了灼热的温度。

发情期的变异者最凶猛，也最脆弱，满脑子只有繁衍的他们，很容易忽略其他危险。而攸关的平和与关切，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哨兵，让余纵感觉到零星的，久违的安全感。

是牙齿。

反馈到张卯这里便是心跳频率处在剧烈运动阶段，是好现象，说明攸关正在完成一个承受体的使命！

余纵此刻的疼痛感知较低。

“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