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担心自己发生危险，张卯恨不得钻进去凑近了仔细看。他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，启动了攸关背上那套製氧装置中的通话设备。

因为之前的缺氧，青年一直没有缓过来，虚弱的靠在石壁上，脸色异常苍白。他没有生气，没有露出憎恶的目光，像是为了欢迎他的理智回归，那双掩在氧气罩下的唇衝他弯了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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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。

张卯对攸关存在好感，余纵只需要表现出一点对攸关的不同，张卯就会竭力把人推到他身边。

知道自己迟早有天会被送到猎鹰基地，余纵一直在物色可以帮助自己逃出去的人选。

在鱼缸底部修了一个人工的洞穴。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洞穴，攸关好想去死一死。

纽扣很小，被他用指甲削成了小小的，尖锐的棱形。

确切的说是被发情驱赶的理智回来了。

这并非基因不稳定，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判别到攸关与他并非同类，他在寻找更合适的方式进行繁衍。

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，攸关成了他的饲养员，接着是承受体，张卯迫不及待地把他们关在一起，盼望着他们做最亲密的事。

“0771，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？”张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，看到两人亲吻的那一刻，他知道，攸关这枚棋子用对了。

虽然受到了欲望的支配，但他并没有如其他实验体那样残暴凶狠，将承受体撕成两半，或者直接咬死。

他对这样的自己非常厌恶，像头没有脑子，只会交配的野兽。这和动物没有区别。黑暗无法影响到他的视野，很轻易地就从攸关脸上发现了他的小心翼翼。

这一刻，余纵觉得自己很卑鄙。

他像一头雄性兽类，先是去闻对方的气息，然后试探性的触碰。他们这些在鱼缸外的科研人员看得清楚，当时余纵的尾巴一直在摆动，并且有变回人类双腿的趋势。

仅仅只是思维认知发生变化，就能催动身体也跟着变化。张卯非常惊叹，因为在这之前，他一直认为余纵入水就会变成人鱼。

一枚纽扣。

他醒了。

但攸关和余纵的心跳数据却由正常拔高到了剧烈。

从一开始，攸关就只是他的目标。

他通过一个小小的动作，轻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工具。

张卯的脸色发生了细微变化，他走近，视线穿过水流望向洞穴。洞口一团漆黑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
也更加确信，只有余纵才是完美作品。

金属质地的纽扣。

攸关就是这个人。

——

好在，余纵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做出暧昧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