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有许多人围观，小声的窃窃私语。

看到挂工牌的攸关经过，一名中年男人拉着他问：“小伙子，那些变异者都被抓回去了吗？他们会被处死吗？”

002双眼失神，身体因为强电流还在抽搐。片刻后，他的肌肉开始痉挛，五官因为这一后遗症痛苦的扭曲着。

“没有，没有的。”中年男人矢口否认，可眼底闪过的光分明在说“有”。

二十岁的年纪，在另一个世界才刚上大学，在这里却已经遭受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。002就像一隻被拔掉牙的老虎，无法撕咬，无法宣泄自己的怒气。可他也像一个孤苦无助的孩童，做了自己不想做的坏事，只能委屈的哭泣。

他很害怕，内心深处在渴望安全。

不行，他必须回去翻看从前的资料，再联系其他科研人员。

张卯神色凝重，水中那具沉底的尸体让他对繁衍计划的推行产生了迟疑。

攸关如坠冰窖，张卯之前表现得还算正常，他以为违令的事已经揭过去了。

“我儿子，我儿子在里面，我想见见他，我求求你，我没有其他门路，我也知道c区的实验体都是怪物，可那是我儿子啊……”中年男人痛哭流涕，不住的抹眼泪。

攸关心里一直在想余纵，心不在焉道：“他们不会再出来了。”临走前他听人说，下午三点c区会全部封闭，释放毒气杀死所有抓回去的变异者。

张卯急匆匆的离开了，没有管攸关。攸关回到了玻璃前，低头看着躺在缸底的002。

“我们可以去角落里说。”攸关指了指一条胡同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，刚进门男人就要跪到地上，攸关架住他的腋下把人托起来，“有话好好说。”

手指敲击玻璃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离开实验室前，攸关去了自己地盘，想看看余纵的情况，进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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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人张了张嘴，指尖颤了颤，“谢谢。”

物质析出，是血泪。

那是胚胎在母体内发育时的姿势。

他上前把人拉住：“里面，有你的亲人吗？”

他无法游动，近乎是爬回了洞穴，然后将自己缩成一团。

他抓了个巡逻守卫询问，守卫说：“他从凌晨被博士带走出基地后就一直没回来过，可能又被送去解剖室了吧。”

攸关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，余纵的“失踪”把他掏空了，目送那人离开时，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林琅的话。

——

难道是因为002是余纵基因的产物，还是因为人鱼基因本身就对交配繁衍这一行为存在暴力倾向。

主干道上，三名士兵把变异者的尸体拖上车载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