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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若臻隻觉无力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楚太太湿着一张脸：“那你是什么人，你从哪来的？”

而前提是，他这个“楚识琛”必须承认是假的。

沈若臻站起身，手指还在流血，他攥进掌心。

沈若臻走近，半跪在楚太太膝前，他扔下包，捡起相框，伸手试图抚平裂纹，指尖一痛，鲜血倏地蔓延进玻璃的缝隙。

沈若臻依旧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沈若臻说：“其实就算今天不被拆穿，我也准备坦白了。”

主使是项行昭。”

楚识绘再也绷不住满腔疑绪，急切地问：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？什么叫假装？哥，你怎么会是小偷？！”

an，齐叔，项行昭，一个都不能差，沈若臻要为楚识琛讨完这个公道。

“露马脚”是因为绑匪的口供，这件事给沈若臻提了醒，要牵扯出游艇事故，确定“楚识琛”死亡的真相，齐叔才会被重判。

他的回答充满苍白和难过：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
“那你的家在哪里？”楚太太问，“你的父母呢？”

沈若臻来到这段时空，注定会有这一天，他的生平来历、前尘往事，通通湮灭于时代更迭中，根本无从辩解。

楼下有动静，唐姨和秀姐临时放半天假，出门了，楚识绘从学校回来，脚步声渐近，循着灯光出现在门口。

“妈，你怎么哭了？”楚识绘惊讶得看来看去，“哥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
楚太太追问：“与你一同遇难的乘客呢，有多少人，有没有人还活着？”

楚太太遥想去年在医院病房，沈若臻醒来，不止一次说自己不是楚识琛，说不认识她，原来不是胡话，都是真的。

楚识绘愣住：“你在说什么？你们吵架了？”

沈若臻道：“我也不清楚一切是如何发生的，我乘的船沉了，我掉进大海失去意识，再醒来就在楚家的病房里了。”

这点皮肉之苦，不及母亲丧子之一二，沈若臻哑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沈若臻滑动喉结：“我不是你哥哥。”

楚太太泪如雨下：“不……”

“也是船，也是在海上。”楚太太有些恍惚，“几月几号，哪个公司哪一艘船，你要去什么地方？”

沈若臻如鲠在喉：“我没有家了，父母已不在人世。”

楚太太得不到任何信息，她不安地说：“我该怎么相信你……你会不会还在说谎？”

沈若臻承认道：“我是一个卑鄙的小偷。”

楚太太哭着：“所以你一直都在假装小琛。”

楚太太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，喃喃道：“划破了，痛不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