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臻的眉头蹙起，展开，又轻蹙起来，终究没忍住：“养多久？”

沈若臻不知道项明章腹诽了一大串，泡完澡，刚好晚餐送来。

沈若臻有些不知所措，轻声问：“你不要我？”

洗完，项明章擦着头髮回客厅，见沈若臻迷迷糊糊地犯困，怕睡着，抬手用玛瑙戒指敲在额头。

项明章反应过来：“你怕我心情不好？”

他走近蹲在沈若臻面前，说：“为什么硬撑，去睡觉。”

项明章反问：“不是要陪我？”

项明章背对着电视，听见“嘭”的一声枪响。

“松开。”

片尾音乐响起，钢琴伴着沉重的鼓点，像心跳，项明章托着沈若臻的下巴，一偏头吮在唇间，奈何牙关紧闭。

倒好热水和保健药，项明章说：“过一会儿记得吃，我去洗澡。”

项明章叫他问得心头起火：“你说不喜欢从后面，不喜欢我按着你，也说过喜欢接吻，那你还喜欢什么？”

项明章情不自禁，双手撑在沈若臻腿侧，倾身道：“你开枪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了。”

沈若臻醒了些：“我来陪你的，怎么能自己先睡。”

不管喜不喜欢都不会说出口扫人兴致。

沈若臻盖着毯子陷在沙发上看电影，他的身体刚恢復，不如以前能熬了，夜一深就觉得困倦。

“说实话吗？”项明章回答，“你放下风度当众指责他们，维护我，我心情不知道有多好。”

脸颊贴上薄唇，沈若臻被项明章吻着，从腮边蔓延至颧骨、眼尾，他说：“我看不见电影了。”

被项行昭联合一家人逼迫，沈若臻道：“那你难过吗？”

沈若臻一愣，垂着的小腿踢在项明章身上：“原来是我白担心了。”

他们很久没有缠绵，怕蹭了伤疤连拥抱都要克制，项明章亲了沈若臻一会儿，快要失控，他停下，竭力平复乱了频率的呼吸。

项明章道：“演完了。”

“我尝尝。”项明章双手握上沈若臻的腰侧，隔着毯子和睡衣揉捏，稍重一点，沈若臻的唇齿就张开了。

项明章说：“再养一养身体。”

两个人在客厅吃东西，吃完留了一盏沙发旁的落地灯，上次沈若臻嫌喜剧片不好笑，这次项明章找了一部悲剧电影。

沈若臻嗓音发黏：“吃了药，苦。”

屏幕中的电影演到尾声，一片码头上，主角藏在一艘船的船舱里，掏出一把手枪准备自杀。

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，他总是忍不住想起，或者梦到，在那艘游艇上，沈若臻握着手枪尽露出平时深藏的凌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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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若臻说：“不是要我睡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