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的设想中从未考虑过她的身边，是不是也有别的男人。

「我这次前来只是希望和江总做一下工作对接，没有谈隐私的打算。」朱砂的语气没有变化。

是朱砂不愿意再见到他吧。

「今晚能否请朱总吃个晚饭？」江承的回应很迅速，好，我们不在工作时间聊这个。

江承想苦笑，朱棠与他演戏演了一年。

经过那样一个下午，他大概能猜到这对母女之间的问题。

他的思维从没有一刻如此清明。

他就这样一直握着朱砂的手，在她的神情终于泛起变化的时候，抱住了她。

朱砂呢，身如飘萍。

独身一人，前途皆无。

江承看着朱砂，这一眼深到入骨。

很高兴还能见到你。

「朱总……」红像副总高露有点惊讶江承的失态，她随着朱棠已经认识江承两年，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外露的情绪。

朱砂站起来，向他伸出了手，「江总。」

「调回总部。」

不过声音越来越低，自己都有一些不确定。

可是，是什么让她一言不发嚥下这个苦果，她为什么不联繫朱启元，为什么不想方设法联繫朱启元。

他设想过朱砂现在在哪里，在做什么，应该是平稳的、安逸的。

或许是因为她和朱棠若有似无的相似吧。

「我与江总，旧相识。」朱砂向高露解释了一句。

他早应该想到的。

而到了育有她的时候。

这个拥抱并不长久，江承放开了朱砂。

江承推开了门。

会议室里是朱棠的姐姐，她和朱砂应该是相仿的年纪，可是她出身豪门，手握权力，婚姻……应该美满。

「有些事其实一早就摆在面前，只是被人忽略了。」朱砂的语气并没有顾廷泽所以为的哀怨。

朱砂扭过来看着顾廷泽，甚至还有一抹笑，「她的大女儿名为月，而她的小女儿名为砂。」

他不会不知道的，但他一句话没有对他提过。

「你结婚了？」江承脱口而出。

他和朱砂坐了下来。

旧相识压抑着自己的情绪，强迫自己回到这个公务的会面之中。

江承在一天中都有轻微的心神不宁。

「我很高兴。」他在朱砂的耳边说。

「……小朱总？」

在秘书通知他红像的朱总已经到了的时候他还有片刻的走神，但他随即反应过来，「好。」

他看见朱砂的嘴角慢慢弯起，「可以。」

「日后由我负责红像的一切事宜，这次是提前来和江总见一面，做下沟通。」朱砂的语气公事公办。

他在走向会议室的时候突兀地想起了朱砂。

是她不想，还是她不敢。

这样礼节性的握手在三秒钟内就可以分开了，但是江承没有鬆手。

他曾经离她那么近，只要朱棠在邀请他的时候，他答应……

顾廷泽看着朱砂的背影，终于伸出手抱了抱她，「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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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砂的手，似乎是记忆中的凉，他一字一句，「久仰，朱总。」

顾廷泽有预感朱砂要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，他犹豫着开口问她，「什么事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