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，朱棠露出了一个同样的微笑，「对。」

康桥有点尴尬，「看我干嘛。」

「怎么做到的？」朱棠的语气颇为轻鬆，彷佛只是聊天

周昱时揽着朱砂的腰滑过舞池，这是精心挑选过的音乐，曲终之时，周昱时低下头，吻住了朱砂的唇。

顾廷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，挑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，「看看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。」

朱启明也笑笑，「那早点睡。」

朱棠知道朱砂在信口开河，她不愿意和他交底。

朱启明倒了水，却没有急着离开，似乎有些谈兴，「在国内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。」

也或许，他就只是单纯的关心？

「一见钟情。」朱砂的语气也很轻鬆。

康桥是个娇小而活泼的姑娘，她嘟起嘴显得有些不满，「我都要订婚了，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吗？」

朱棠没有回应。

顾廷泽在讽刺她。

「好，一路顺风。」

而他再转过头去看他的未婚妻康桥，这回扎脚。

他深呼吸了一下，抑制住揍康桥的想法，从人群中退了出来。

朱砂穿着十公分的高跟，只比朱棠低了些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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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桥抬起脚就踩着顾廷泽的脚上，尖尖的鞋跟还在上面碾了一下。

朱砂把视线从门上移开。

朱棠邀请了朱砂跳第二支舞。

一触即分。

朱启明带着朱砂和朱棠送走了最后的客人。

康桥有点不满，但她拿朱棠毫无办法，她气哼哼地扭头走开，转身却看见顾廷泽凉凉的眼神。

朱砂在洗完澡后去楼下倒水，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，身后却传来了响声，她转过身看见了朱启明。

「好的，希望到时二叔不要嫌我麻烦。」朱砂露出一个颇为天真的笑容。

曲终人散时已是后半夜，朱启元已经提前去休息。

时间太晚，朱启明夫妻今晚留宿了下来，朱家的老宅始终留有他们的房间。

她的这位二叔，在提到周昱时之时毫无芥蒂，似乎对于这之间的利益关联毫无察觉，表现得就如同一个慈爱的长辈。

两个人擦肩而过。

他刚才看着朱砂就扎心，看着她和周昱时接吻的亲密，顾廷泽有种百爪挠心感，他无法再继续看那个甜蜜的画面。

那是一个安保等级很高的锁，使用虹膜解锁。

两个人看起来一派平静，只在身姿交错间进行着隐秘的对话。

朱棠很自然地把书房的门关上，电子锁发出了「滴」的一声。

朱启明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慈祥，「还没有恭喜你。」

朱砂慢慢地走上二楼，却正好遇到了从书房出来的朱棠。

他们在一剎那相像的惊人。

「二叔。」朱砂示意朱启明先倒，「辛苦您今天陪到这么晚。」

顾廷泽打开车门，锤了下方向盘，把油门踩到底窜了出去。

冰凉、浅嚐辄止的吻。

朱棠看着场中亲吻的人，挪开了视线，对身边聒噪了十分钟的康桥说，「你已经和顾廷泽订婚了。」

「明天我回昌城。」朱棠说。

朱启明转过身，朱砂的笑容掩了下去。

「怎么可能不困难……」朱启明却彷佛很体察，声音中有一丝感嘆，「终究是回来了，现在生活中有没有什么问题？」

「还好，并不觉得很困难。」朱砂也站在台前。

「好。」

「不管过程是怎样的，只要达成结果就好，对吗？」朱砂对上了朱棠的眼，露出一个微笑。

朱启明点点头，「周昱时很优秀，希望你能过得幸福。如果有什么事，可以和二叔说。」

朱启明看起来已经准备入睡，换上了睡衣，手里同样拿着水杯。

「谢谢二叔。」

不想提，人生惨淡。

「大家都对我很好，谢谢二叔关心。」

墓地在克城。」

「你他妈……」顾廷泽控制不住想要暴起的衝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