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却直直地看见了江承的视线。

出去走到和朱砂一起去过的地方也会恍惚。

「嗯，您也早点休息。」

「怎么了？」

朱棠挂了电话，喝了一口水，在舌尖滚了几滚才嚥了下去。

开完会到了午饭时间，江承做东请客。

「顾家明天也要过来，要不说啊，我和你阿姨都不知道你救了顾家的小儿子，你顾叔叔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，非常危险。」
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朱砂回覆了，「嗯。」

今天是承衍的董事会，朱棠代表红像出席。

朱棠似乎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，抬起头，「江总？」

「并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没有打扰您。」

朱棠微笑了一下，示意自己没有介意，他举起了酒杯，「下个月的今天，江总就会在纽交所敲响开市钟，先祝江总鹏程万里。」

朱砂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很快地，朱棠又回覆了过来，「爸的身体怎么样。」

「小朱总？」

郑美琴的电话突然而来，「周昱时明天要来。」

「还好，精神还不错。」

「回去了吗？」朱棠看了看时间，低下头给朱砂发了一条信息，迟迟没有收到回应。

朱棠在问完朱启元的身体后，手指在屏幕上悬空了一会儿。

「去睡吧。」

。」

而刚才在朱棠一低头时，他彷佛又看到了朱砂的眉眼，才会出神。

席上并没什么人，承衍的董事会规模不大。

「承衍的今天离不开小朱总的支持。」江承也举起酒杯，内里的含义他知道朱棠都明白，「这一杯敬小朱总，也敬大家，谢谢。」

朱砂消失地那么彻底，彷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
朱棠回了一条信息，「我下个月回去。」

郑美琴隐忍了情绪，「朱砂说他们在一起了。」

嗡。

朱砂回了一个笑脸，没有任何说明。

朱棠似乎在走神，江承重复了一下问题，「小朱总有忌口吗？」

「回去了吗？」

「谢谢爸。」

场面尽皆祥和，大家纷纷举杯，承衍乘风破浪，终于是成功走到了这一步。

可能自己也是疯了吧，江承心中想。

「没有，江总轻便。」朱棠重新低下头，发出了四个字，「进度很快。」

这次的回覆突然慢了许多，许久，朱棠发来了一句，「进度很快。」

江承相比几个月前，褪去了仅剩的青涩，看起了稳重了不少，相比之前的意气风发，整个人变得内敛而沉默。

「嗯。」昌城应该是中午。

朱棠盯着这个让人莫名不舒服的笑脸看了一会儿，关上了手机。

江承似乎没有想到朱棠突然的抬头，已来不及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，苦笑着解释了一下，「抱歉，突然想到一位故人，有些出神。」

他在家中待不住，总觉得四处都是朱砂的痕迹。

朱启元又无言地拍了拍朱砂。

他们之间的隔阂无法消融。

朱砂洗完澡趴在了床上，看到朱棠半小时前发来了一条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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