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帆干脆上手，按住他的肩膀，大力摇晃：“纪沧海，醒醒，喂，再不醒我真夜袭了，我跟你说，我这个人一言九鼎，驷马卧槽！”

凌云帆在黑暗中等了大约有十分钟，客卧内安安静静，没有声响。

帆眸光扑朔，将这事压进了心里，但他没有追问，打了个哈欠伸懒腰，端起咖啡连吹了好几口气，将咖啡一饮而尽，最后去刷牙洗脸换衣服。

凌云帆脚步蓦地停住。

“行。”凌云帆也没磨蹭，干脆地保存好作业，关掉电脑，洗漱完和纪沧海互道晚安，回主卧关灯躺下。

稍晚一些，纪沧海过来提醒凌云帆早点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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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沧海看起来比昨天还痛苦，呼吸急促，牙齿打颤，满头虚汗，双手小幅度地摆着，像是在驱赶又像是想抓住什么。

凌云帆背起书包往学校门口走，想着要不要去好再来餐馆看看。

纪沧海说：“你昨晚没睡好，今天该早点睡。”

凌云帆隻得承认自己是在瞎等，打着哈欠往主卧走去，想着明早来一杯浓浓的咖啡来提神。

但凌云帆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
凌云帆拿出手机一看，见是纪沧海发来的短信。

纪沧海没有打扰他，像以往那样在他身边放一杯热开水。

凌云帆瞧了眼手机上的时间，觉得差不多，于是起了身，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热水，然后站在客卧门旁，靠着墙守着。

谁知纪沧海一直不醒。

就在他转身时，一声闷哼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。

【下课了吧?我在校门口等你。】

他的课程表一如既往排得很满，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已是日落昏黄时。

凌云帆隻得打消去好再来餐馆的念头，快步往学校门口走去。

凌云帆嘟囔：“这么准时?他是有我的课表吗?”

念头才出，他口袋的手机响起来短信提示铃。

他这一看，看到凌晨两点多。

凌云帆没有犹豫，他推开客卧的门，手摸墙壁打开灯，快步走到床边。

但凌云帆没有睡。

他觉得昨天困扰纪沧海的并不是普通噩梦，还觉得纪沧海说的那句‘也没有’是在撒谎。

两人回到家吃过饭后，凌云帆打开笔记本电脑做小组作业。

-

他打开床头灯，借着暖暖黄光，拿起书看。

凌云帆喊他：“纪沧海！你没事吧?”

毕竟大晚上蹲人卧室门口，怎么想都让人觉得神经兮兮。

说实话，他的做法既吃力不讨好，还有点怪异。

客卧里的闷哼逐渐变成痛苦的呻吟，和昨晚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