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回復的很快。

【南溪巷的好再来餐馆，食品卫生问题，关门。】

凌云帆去学校报到那天，纪沧海履行承诺，开车送他去。

若想让凌云帆隻注视着自己，就该把其他会吸引凌云帆视线的杂物都铲除干净。

哼两声不成调的歌，拿起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。

纪沧海没有一刻闲暇，进书房处理公司事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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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定复学后，凌云帆联系了自己大学的辅导员。

【明白。】

凌云帆抱着书废寝忘食地啃了一周后，顺利通过了考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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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凌云帆的志愿填了和家在同一座城市的大学，所以驱车一小时就能到。

一念之间，纪沧海突然想通了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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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沧海知道，如果他现在走进去，凌云帆必定会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。

“嗯。”纪沧海浅笑，目光不肯从凌云帆身上移开。

他听见郑雄说：“经常回来看看。”

到了学校后，凌云帆没有急着去教务处，而是拉着纪沧海在学校四处乱逛。

当初，他回国后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去找凌云帆。

如果凌云帆有其他去处，就不会一直呆在自己身旁。

纪沧海关掉音频，发了条短信。

纪沧海想起曾经。

最后凌云帆得到了学校的答覆：只要能通过大三专业的考试，就能复学。

纪沧海拿起手机一看，是监听软件发来的录音。

辅导员知道凌云帆的家庭变故，也知道他是个勤奋上进的好孩子，因此尽力帮忙去跟学校沟通。

“你看那面涂鸦墙，有意思吧，这后面就是美术学院，所以附近的涂鸦特别多。”凌云帆指着墙，笑容灿烂，双眸明亮，满脸都是重回校园的欣喜。

他想起凌云帆说：“那是我第二个家。”

纪沧海边听边揉眉心，觉得烦躁不安。

他寻到好再来餐馆，从明净的玻璃大门往里看，一眼看见郑雄勾着凌云帆的脖子，揉乱他的头髮。

凌云帆笑着挣脱，与餐馆里的大家谈天，其乐融融。

可凌云帆不该，也不能有其他去处。

音频是刚才凌云帆和好再来餐馆的大伙的那通电话。

他正专心看着文件，手机响起清脆的‘叮咚’声。

“来，我们在这合照一张。”凌云帆拉纪沧海走到涂鸦墙前，反拿相机，高高举起，轻按快门键，“一二三，茄子！”

他谨慎地戴上耳机，点开音频。

就像高中两人重逢时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