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其实觉得你画得挺好的，有点儿像那个，哆啦美。」林语

边儿，烟灰缸里干干净净，沙发靠垫整整齐齐摆在沙发上。

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，林语惊看见他黑漆漆一条人影走过来，走到沙发前，再到她面前。

你再过来我要叫了！！

林语惊本来是带了酒来的，她主要是怕自己问不出口，或者气氛尴尬，打探别人的秘密什么的，她特别不拿手，也不爱多管閒事，谁都有点儿不愿意说的事儿。

「男的，」沈倦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奇异，「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」

林语惊：「……」

「我画画什么的都是他教的，」他抬眼，「你第一次来问我的那个画，是我小时候画的，第一张。」

沈倦将湿了的毛巾搭在椅子上，拨弄着半干的头髮：「吃了。」

酒精作用下，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比平时稍微高。

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，一个坐在椅子上，都安静了一会儿没说话。

沈倦见好就收，靠进椅子里，长腿前伸，手臂搭在扶手上：「你想听什么。」

然后单手撑着沙发靠背，俯身，垂头，靠近。

但是沈倦这个白月光，她确实放不太下。

黑暗里，一切触觉和听觉都变得敏感，林语惊感觉到他另一隻手从自己腰侧伸过去，贴着沙发靠背向下探进去，带起布料摩擦轻响的声音。

「……」

「沈倦，第一百次提醒你，做个人，」林语惊说，「我只是想製造一点儿讲故事的气氛。」

林语惊情急之下，窘迫地问了一个非常二百五的问题：「你要干什么。」

林语惊把自己买的那袋子零食拽过来：「你晚饭吃了吗？」

林语惊：……？

林语惊有一瞬间的心虚：「我想的哪样……」。

她说完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，觉得自己就是二百五本二。

学霸的技能点点的实在是太全了。

林语惊：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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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语惊如遭雷击，浑身僵硬。

我？

林语惊心一横，直接问道：「你那个白月光，不是，上一个喜欢的人，是男的女的？」

日？

就在林语惊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直接把这人掀翻过去的时候，沈倦抽手，手指指节擦着她腰窝从她身后抽了个东西出来，同时地灯昏黄的光线亮起。

「我小时候父母工作忙，六岁的时候我舅舅从香港回来，我算是他手把手带大的，这个工作室，」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扶手，「是他的。」

沈倦拨弄头髮的动作一顿，手指插在髮丝里，掀起眼皮子看着她，忽然勾唇：「关灯干什么，我没醉，也不是那种人。」

「你以为我要干什么？」他坐回到椅子笑，「耳朵又红了。」

他看起来没什么异常，恢復到了平时散漫冷淡的老子无敌，十几分钟前颓着求抱抱的样子半点儿都不见，林语惊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夸奖他一句恢復能力好强。

她不知道直接问会不会太敏感直接，可是现在她摆在面前的疑问，好像也没有不直接敏感的问题。

倒不是因为什么他喜欢的人就醒不过来这种智障发言，林语惊不在意这个，主要还是上一个喜欢的人本身。

我还是太低估你的畜生程度了吗……？

什么样的骚在沈倦面前都黯然失色。

她仰头，看了眼明亮的顶灯：「那要关灯吗？就开个地灯吧，暗一点儿。」

沈倦直起身，手里拿着个小遥控器，居高临下看着她，扬眉：「拿个遥控器。」

「不过如果你意愿很强烈，我也可以配合。」沈倦说。

沈倦压着声，气息细细缕缕包裹过来，他头偏了偏，鼻尖擦着她脸侧过去：「我要……」

沈倦垂头笑了一声，站起身来走到门口，「啪」一下把顶灯关了。

「是我舅舅。」沈倦说。

她坐在沙发上，他站在她面前，手臂穿过她耳边抵在沙发上，距离很近，半湿的髮梢扫过来，身上带着刚沐浴过的味道。

林语惊不知道别的流氓是不是也有他这种，拿个遥控器也非得骚一下，搞得像是要干点儿什么似的技能，因为这种程度的流氓，她还没接触过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。

你别过来！！

沈倦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相册上，停了一瞬。

他忽然进入正题，林语惊顿了下：「啊，我，不知道从哪里问起……」

「嗯，」沈倦知道她想问什么，沉默了几秒，「因为我。」

林语惊愣了下，想起宁远的话：「因为……」她说不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