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倦笑了笑，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：「晚安，小同桌。」

林语惊对着黑屏的手机看了两秒，爬到床头去插好充电线，放在桌边，回到床上拉起被子，闭上眼睛。

他要了一份生煎，又

李林笑着骂了他一顿。

迷迷糊糊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镜头，竟然是沈倦的脸

李林住校，早上他特地放弃了食堂，去学校对面早餐车买了个早餐吃。

林语惊无言反驳，也不说话了。

他觉得这一个礼拜，不，至少这一个月，都是他的幸运日。

她确实累，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，脑子里不停不停地涌进新的信息，所有的事情一个一个片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
「想你啊兄弟，」宋志明热情地回应他，「我今天带的猪骨汤味的浓汤宝，你带菊花茶了吗？」

林芷不说话了。

林语惊愣住了。

「谁让你先耍流氓的。」林语惊补充道。

还碰上了不住校的宋志明。

林语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，临睡前接到了林芷的电话。

「行，」林语惊吸了口气，直起身，「你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。」

近十点，寝室楼准备锁门，社管阿姨催着几个还站在门口聊天的女生，沈倦从口袋里抽出手机，看了眼时间：「要锁门了，进去吧。」

宿舍里是单人床，比较窄，她小腿一半儿悬空搭在床边，脚背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。

两人之间长久地沉默过后，林芷忽然很轻地嘆了口气：「小语，我不知道是不是新的环境对你会有一些影响，虽然我和你爸分开了，但是我毕竟是你妈妈，我不希望这些事情影响到你的成绩，你应该无论在哪里都是第一名。」

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，和以前也都一样，没任何变化。

「……」

宋志明看起来精神也不错，正哼着歌等着早餐车的阿婆煎鱼饼，李林看见他，跟他打了个招呼：「好久不见啊队长！想我了吗。」

响了两声，她接起来：「妈妈。」

林语惊靠着墙坐在床上，漠然地看着雪白的墙壁。

林芷没等到她的回应，声音放软了一点儿：「我下个月到你那边去出个差，你要出来和我吃个饭吗？」

毕竟他们是打赢了七班的，命运的宠儿。

沈倦抬手，拇指碰了碰被她咬过的地方，湿的。

林芷沉默了一下：「我希望你不要拒绝。」

但是这能怪谁？

林语惊顿了顿：「第二。」

自从上次林芷打电话过来，两个人很久没再说过话，除了每个月一次或者有些时候几次的打钱之外没有其他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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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语惊安静了一下，才说：「八中也挺好的。」

林芷的声音一如既往，因为过于平静而显得有些冷淡：「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吗？」

林芷沉默了一下，然后平静地说：「八中在a市也不算是顶尖的重点学校，你现在连第一都考不了吗？」

这种询问她的意见的问句，以前几乎不会出现在林芷口中，她永远都是绝对命令的。

林语惊清了下嗓子：「你问我的意思，就是说我可以拒绝吗？」

你要和我出来吃个饭吗？

林语惊是有点儿心虚的，她咬得其实还挺重的，应该是破了。

李林这一晚上睡得很好，前一天赢了比赛心情舒爽得酐畅淋漓，甚至想起来自己物理作业还没写都不见丝毫慌乱。

林芷问：「多少名？」

林语惊早习惯了，应了一声：「嗯。」

虽然这个胜利跟他根本没啥关係，不过不要紧，兄弟的实力就是自己的实力，兄弟的运气也可以是他的运气。

林语惊没动，偷偷瞥了一眼他的下巴，光线有点儿暗，看不清是不是真的破了。

所以林语惊在洗好澡出来，坐在床上看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有点愣。

林芷又说了两句话，把电话挂了。

你乖乖让我揍一拳，不摁着我，我还能咬你吗？

深秋，她觉得有些凉，脚趾蜷了蜷，曲腿踩在床面上。

沈倦没说话。

，又垂下头，小声说，「对不起… …」

他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，蹭了蹭：「你这一口，比我流氓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