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啊，」林语惊坐起来，说，「男生的床，我还能随便睡吗？」

老弄堂的清晨很热闹，是林语惊从来没见过的光景，往外走出去是门市，各种早

林语惊刚好走过去，看见他笔尖停在最后一道选择题前，「唰」地勾了个c，然后飞快地扫了一遍大题，又翻了一页，用三分钟看完了所有的大题，答案一笔没动，随手划了两个题里给出的条件以后合上卷子，抬起头来：「去睡觉？」

「两岁。」沈倦说。

玻璃上的水滴凝聚聚集，然后缓慢滑落，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水痕。

林语惊抬手，伸出手指来沿着痕迹滑下去一道。

「你六岁读书吗？」沈倦问。

让她产生了一种，她是不是可以在他身边任性妄为的感觉。

沈倦拉着衣摆掀掉上衣，随手扔进了旁边衣篓里，走进浴室，打开花洒。

十几分钟前在这里真是存在过的，几乎能够想像到的画面不太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浮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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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倦笑了：「小姑娘，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学考试拿了卷子就能答的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你要赶我走吗？」她小声问。

林语惊面无表情看着他，指指自己：「我，也就比你小了一岁，不是小姑娘。」

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
眼，她眼睛有点红，看着他的时候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委屈。

浴室里闷潮湿热，未散的雾气缭绕，玻璃墙面上还滚着没干的水珠，洗手台旁边有一个湿漉漉的小脚印。

-

林语惊摇了摇头：「我睡了你的床，我不是还得负责吗？ 」

沈倦这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很全，毛巾牙刷什么的都有，林语惊头髮吹得半干，顶着条新毛巾出来的时候，看见沈倦正坐在沙发里写作业。

她确实就是在，藉着酒劲儿上头，极度兴奋的状态下肆无忌惮。

沈倦挑眉，身子往后靠了靠：「怎么，男人的床也影响你出剑的速度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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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语惊醒来的时候凌晨五点半，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，天才蒙蒙亮，透过架子上方很窄的一块窗户能开间还有些灰蒙蒙的天空。

「……」

听到声音，沈倦抬起头来。

林语惊进洗手间洗了个澡，沈倦这个工作室虽然在旧居民区，面积也不算大，但麻雀虽小五臟俱全。

林语惊茫然：「什么？」

纵容。

她胡言乱语，沈倦也不生气，就这么由着她的性子来。

她平躺在沙发上，例行缓了一会儿神，才慢吞吞地爬起来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，打了个哈欠，翻身下地。

林语惊瞪大了眼睛，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
林语惊反应过来：「你刚在做作业？」

卧室里面有独立的洗手间，应该是沈老闆独家专用，浴室还不小，干湿分离，非常有设计感，深灰色的墙面上镶嵌着大块的玻璃，能没有遮挡的看见外面的洗手台和马桶。

他双休日睡得一直少，事情多，时间不够，又陪着林语惊胡闹了一晚上，有点偏头痛。

她昨天用过的那支牙刷放在沈倦卧室里的那个洗手间，林语惊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卧室门，选择放弃，她去外面的洗手间里又拆了套新的，洗漱好出门。

林语惊慢吞吞地爬起来： 「你不是男的吗？」

「啊，是啊。」林语惊说。

这么个词，放在校霸大佬身上，实在是有点违和了，完全不匹配。

他顿了顿，垂眼：「喝完还瞎他妈叫人。」

他闭了闭眼，站在花洒下，单手撑着墙面，嘆了口气。

沈倦：「……」

沈倦又开始头疼了：「没有，里面有卧室，到床上睡，我今天换的床单，你要是清醒着，洗手间里还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。」

林语惊最后坚持睡了沙发，沈倦给她抱了枕头被褥过来，又开了一盏最暗的地灯，才进房间。

她不想回去，沈倦也不说什么，就留她在这儿住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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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还得给你洗床单。」林语惊继续说。

林语惊无端地想到了两个字。

沈倦直直地看着她：「你觉得呢。」

林语惊没有可以换的衣服，洗好以后还是穿着那套，好在柔软的棉质上衣也很舒服。

「那我比你大个两岁，」沈倦站起身来，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，头髮刚洗完没吹干，还有点潮，摸上去就更软，「睡觉去吧小姑娘，以后别仗着自己酒量好就这么喝。」

温热的水流浇下来，滑进眼睛里，酸酸涩涩的，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。

沈倦有一瞬间的愣，几乎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