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真唤了人过来。

商徊放下茶盏，拉他坐在自己大腿上，低声说：“那就要看夫人今晚表现了。”

到底没有把话说死。

“不知道呢。”魏家哥哥魏荣闭着眼睛说。“睡吧，明早要早起。”

魏家兄弟这天充分地体现了侍妾的底下地位，跟主子们根本没有正面接触。冯真睁着眼睛，不敢置信地抬头，他与商徊做了夫夫这么久，坐得也近，两人进门的时候，商徊那呼吸一顿，又是一顿，让他心都凉了。他以为即便这晚不做什么，商徊都要借着见面都看几眼的。没想到就这样送走了。

冯真垂首，脸上一片害羞的晕红，虽说屋里都是心腹，有些私房话还是回房说好，仔细地盘问了今天的来龙去脉，说了会悄悄话，商徊就携着还在脸红的冯真回房了。

商徊虽是做着文官的行当，那高大的身量连武官的子弟都难匹，相貌凌厉到几乎不近人情，不要说他嫡出的三弟，寿康伯世子不能比，端得比他爹寿康伯都像伯爷。直到真正成婚那天，冯真都不敢相信对方选中自己为正妻，现在有新人入府，难免伤心难忍。对于新婚一年的小夫人，商徊是比较怜惜的，用了丫鬟捧来的醒酒汤，闲闲问道：“怎么了这是。”

了这个哑巴亏。强笑欢颜地陪了商太太吃了午饭，在屋里闷了一下午兼半个晚上，商徊吃酒回来了。

魏家兄弟在侧间候着，到得很快，商徊虽喝了酒，思维也不慢，在他们踏进门前就想清楚怎么回事了。在情事上，商徊也不是什么好人，是爱好三妻四妾之人，不愿意有个岳家钳制自己，因而发奋用功苦读，好在科举弄个好名次在帝王面前挂上号，不要说读书无用，历来三甲的前程都不错，壮年即在四品以上的不在其数，混个安稳日子信手拈来。届时要多少通房姬妾都由他做主了，男人有些风流名声当真不算什么。他挑来选去，便选了冯真。

主屋里的灯尚未熄灭，小院厢房内已是一片漆黑，魏家兄弟这日几乎是站了一日，伯爵府邸对商家出身的他们来说已经权势熏天，他们不是正经侧室，只略比通房好一点，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是除了冯真外，大爷的第一拨能够有名分伺候的。听各种教训，敲打，跪了无数遍，早已疲惫，简单洗漱后便上床歇息。

商徊带醉，本来美男的三分的美也变为五分，何况这都是十足十的狐媚子，他也不免意动，只是旁边自家夫人眼睫的泪已经无声地落下来了，他脑子清醒了一点。

“相公，你不碰他们了啊？”商徊在自己屋中一向比较随意，也极力让冯真过得舒适自在一些。见外人都走了，冯真站了起来，软声握着商徊的手说道。

“大爷真的不碰我们吗？”来到新环境十分害怕，魏家兄弟抵足而眠，手牵着手，才能对抗陌生的黑暗。躺了一会，两人都未入睡，弟弟魏华低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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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真家世不显，性子和软，两家住得近，两人有几面之缘，商徊知道冯真待人不错。商徊与冯家嫡子有同窗之谊，两家通了气这亲就结了。

商徊笑道：“好了，礼也见了，天晚了，都先回吧。”

冯真看着地下青砖，朝两人说道：“给大爷见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