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餐，刘管家收拾好餐桌，就离开了别墅。

虞乔闭了闭眼，想起昨晚的事。

他指尖微动，顺着牌子上的凹陷纹路，摸着上面的字。

虽然依旧是这样一副令人胆寒的模样，但是熟悉他的几位高管还是隐约觉得今天贺总的心情估计不错。

虞乔走到客厅，在沙发上坐下，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，开始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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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乔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衝动，他很不想等贺辞回来以后，看到贺辞隐隐显露出来的后悔之色。

“算了，不高兴的应该是贺辞吧。”他小声嘟囔，“现在指不定多后悔昨晚做的事。”

会议正在进行。

他咬了一下后牙，更加不高兴了。

那也怪不得他听到狗牌的来源之后如此情绪低落。

“……哦，这样。”虞乔低声应了一句。

汤圆呼哧呼哧地走过来，在爬到沙发上，在他旁边趴下。

他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，刚开始不就知道的事，怎么现在会为这种事觉得难过？

想到这一层，虞乔第一次感觉到心底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，酸涩的滋味瞬间蔓延开来。

刘管家非常自责，试图找补点什么，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于事无补，毕竟这留了这么多年的狗牌就是贺辞始终留恋过去的铁证，别的再多解释都是欲盖弥彰了。

贺辞坐在最高位上，西装板正，面色冷淡。

闭上眼想象了一下，虞乔立即睁开眼，蹭得一下站起来。

说不定还要对自己发脾气甩脸子。

刘管家猛地就后悔了，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，他小心看了看虞乔的脸色，见虞乔接着就没有逗狗，埋头开始吃饭，心里更加慌。

从前，贺辞也是那样跟另个人……

是那个人刻的。

“这个……应该不是贺先生刻的。”刘管家顿了顿，不忍心让贺辞那手精心练过的好字背锅，说道，“这是……贺先生曾经的恋人刻的。”

虞乔逗弄汤圆的动作猛地一顿，脸上的笑意也减了减。

虞乔依旧看着天花板，抬了抬手，精准无误地摸到了汤圆脖子上挂的狗牌。

虞乔忽然发现，打从自己跟贺辞天天在一起，那个白月光前任就无处不在。

刻的。”

换个思路想，无处不在的原因只有一个，那就是贺辞一直都没有放下。

偌大的别墅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。

“贺辞刻字这么丑啊？”虞乔有些意外，这字体看着像小孩子写的似的。”

刘管家心里打鼓，不由得开始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怀疑，难道虞乔的身份其实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