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让这样隔着一层窗户纸的关系维持得再长久一点好了。

“好玩吗？”贺辞又问道。

虞乔的声音已经迷迷糊糊的了：“嗯？”

乔被吓了一跳，差点被吓清醒了：“……没，眼睛没处放。”

贺辞并不觉得这很难理解，因为他自己也不敢。

嘴巴还微微张着，像是睡死了忘记收舌头的小猫咪。

“酒会。”贺辞依旧看着车窗外，声音低低的，“你以前说想来，好玩吗。”

贺辞极轻地笑了一声，虞乔从中听出了一点嘲笑的意思来。

但是他还是没忍住，先迈出了那一步，在这张纸上的按下一个缺口。

许久后，贺辞还是没听到虞乔的回应，这才察觉有什么不对劲，转头看去。

那就只能是，虞乔不想提。

只有车外的车流声，和仿佛空气流动的细微声音。

虞乔一时无语，心想自己喜欢吃的形象就这么根深蒂固了吗，亏得总裁办的人还议论了一下为什么贺辞会把他带去商务酒会。

算了，没听见或许也是好事。

“嗯。”贺辞语气中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意思，“所以带你去。”

贺辞看向车窗外，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。

虞乔已经睡熟了。

“干嘛，说实话啊。”虞乔嘀咕道。

很显然，到最后也没有这个“下次”的机会了。

虽然很想问，很想把过去的事情问个清楚，但是虞乔没表现出来，他也不想主动提，就好像会戳破那层维持两人这样和平关系的窗户纸一样。

他没有回头看虞乔的表情，也不敢看。

虞乔无声地打了个哈欠，点了点头：“好吃。”

沉默了半晌，就在虞乔又要睡过去的时候，贺辞忽然又说：“晚上的餐点很好吃？”

这是重逢后，他头一次提起过去的事。

他把虞乔带上来酒会，当然不是觉得虞乔会喜欢吃酒会上的东西，而是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，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，虞乔在某个自己参加这类酒会很晚回家的晚上，说过下次要跟自己一起去。

这几天的相处下来，他们都很自然地避开了过去的事。

贺辞先是无声地失笑，接着又下意识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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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辞：“……”

最开始他还以为是虞乔身上安了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东西，才不敢提起过去，所以谨慎地让老刘将他所有的衣物和随身电子产品都检查了一边，但是没查出任何异样来。

车内沉默许久，司机小王觉得现在的氛围不太适合自己参与，于是像模像样地戴上了蓝牙耳机，完全置身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