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视线被眼泪模糊了，她好像看到一个身影来到了她的身边，抓住了她的手。

姜蜜正含着参片，听着萧怀衍的话差点呛着。

姜蜜听着那哭声，她松懈了下来，整个人都疲倦不已。

此时姜蜜疼的满头是汗，她想忍着不发出声音，可稳婆让她喊出来，要她使劲。

从慈宁宫刚刚赶来的姜太后隻来得及看到他进去的身影，根本来不及阻拦。

萧怀衍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，“朕就在这守着你。”

稳婆一脸喜色的恭贺道：“恭喜陛下、娘娘，是一位小皇子。”

萧怀衍得到消息，撇下一干臣子，赶往坤宁宫。

日子一晃，元熙三年五月中旬，姜蜜肚子发作了。

随着姜蜜再次用力，一声洪亮的啼哭响了起来。

这个女儿迷花了眼，上回娘娘寿辰，秦思婉见过那盛况回到家中都念了好几回。当时她应该就察觉到才是。

……

姜蜜摇着头，吃力地道：“陛下，你，你出去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腹中的孩子似有感应道父亲的怒意，也未折腾的太久。

萧怀衍却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。

姜太后一时感慨万千，她从五台山回宫来，就是盼着棠棠的第一个孩子平安降生。

萧怀衍直接撩开帘子闯了进去。

姜蜜见他执意，只能省着点力气用在生孩子上。

姜蜜觉得自己已经很用力了，可肚子里的小家伙还是不肯出来。姜蜜有点害怕，她脑海中想过很多种可能，她知道女子生孩子是半隻脚踏进鬼门关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幸运的挺过去。

太医和稳婆们都早做好了准备了。

以后这丫头可不能再往宫里凑了，要不然闯下祸事，老爷的这官位就做到头了。她可没少听老爷说，那些提议陛下纳妃，被陛下罢官的人。

姜蜜心中大惊，萧怀衍怎么进来了！

萧怀衍见她疼痛的模样，拨开粘在姜蜜脸上的发丝，“生完这个，我们便不生了。”

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，“棠棠，别怕，朕在这里。”

萧怀衍听着产房里面的传出姜蜜疼痛的声音，本就沉着一张脸更难看了。

萧怀衍作为天子，能守在棠棠身边，应是能顺利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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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怀衍很少这么心慌，他沉着脸的模样，让正在接生的稳婆医女们都噤若寒蝉。

不，她这副模样不想让萧怀衍见到。

候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。

产房本就是血污不吉之地，先帝那时那么宠着贵妃都未曾进去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