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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蒋东越！你再走一步试试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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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东显这样回答，无异于肯定了刚才他问的事，蒋东越年轻，眼泪顿时就忍不住了，一边流泪还一边原地转圈。

周末的早上，季廷钦看望完季卿后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，一开门就看到了正在朝这走的蒋东显。

「哥，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大男人，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懦夫而已。」

「嗯，等小卿好点了我就过去。」

说完蒋东越转身离开，蒋东显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，嘴角的抽动越来越狠，最后一拳打在了墻上。

「哥，卿卿把命都拼进去了，就剩最后一口气在这吊着，可张继宗呢，是送去国外流放几年？还是过来给卿卿道个歉？」

蒋东显把他的手推开，坐在窗前的长椅上，语气很是疲惫。

他把门关好，两人坐在远处走廊的长椅上，蒋东显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他，他想了想后伸手接过，楞了一会儿才把烟点上。

「哥，他们跟我说卿卿要成植物人了，是骗我的吧？啊？」

接着他起身一看，探视窗外赫然是蒋东越的身影。

「卿卿………」

蒋东越停住脚步，接着猛然转身，紧握的手一直在发抖。

季卿依旧靠着呼吸机在维持生命，蒋东显握住她的手缓缓放在嘴边，即使隔着口罩也依然能感觉到她手指的冰冷，而且不过才几天，她的手就瘦了一圈。

——蒋东越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几天，今天早上刚刚醒来，听到季卿的消息后就直接赶了过来。

白色的烟雾缓缓上升，蒋东显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，两人就这么坐了十分钟，直到烟燃尽了才站起身。

看着他扒着窗户心急如焚的模样，蒋东显离开重症监护室，又把防菌服和口罩脱去走到蒋东越面前。

说完他一个转身大步往外走，才没走两步蒋东显就大声喝住了他。

季廷钦点头。

蒋东越也不顾自己的伤口，一把抓住蒋东显的手臂，目光直直落在他削瘦的下巴和熬红了的双眼上。

「是张继宗，是那个张继宗是不是！」

「季委，艾老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找你。」

听到这话蒋东越的手鬆合几次，可最后还是紧紧握着，他抬头看向蒋东显，声音又闷又沉。

蒋东显站起身，眼里是同样的恨意，声音却带着克制的隐忍。

他看了季卿很久，一边看一边心里轻轻叫着季卿的名字，直到探视窗外窗外传来声音才鬆开了季卿的手。

「你先养伤，伤好了再好好说这个事。」

「你也知道卿卿把命都拼进去了，那你打算做什么，杀了他？还是把他也打成植物人？！你还嫌现在局面不够乱是不是！」

说完季廷钦捏着眉心离开，蒋东显捏紧手前往重症监护室，最后在她床边坐了下来。

接下来的时间季廷钦带人封锁了医院的南区，一行人也直接住在了医院，特别是季廷钦，没日没夜的守着季卿，即使蒋东显几个过来守夜他也不肯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