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管事皱眉思索片刻，“没有。”

楚月凝点点头，“那就好。”

突然，有个灵植师皱着眉头道，“有件事我觉得很巧合，就在龙血花失窃的那天晚上，有个在灵植园外围做事的使役，半夜从山腰滚落到山脚底下摔死了。但他只是个没有灵根、没办法修炼的凡人，不可能自我们身上偷到能打开防御阵的玉符，轻易上到灵植园的最里层，除非……”

简直毫无头绪。

很快，灵植师们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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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有人跟他合作。”顾砚接道。

那玉符里有特殊标记，没有仿冒的可能。

天道直接辖制。

丁管事便将所有人叫过来问话。

都知晓天雷誓最不能轻易立，毕竟一不小心就会成真，被从天而降的劫雷劈个魂飞魄散。顾砚因着这个誓言对丁管事的怀疑打消了六、七成，让他将能自由进出灵植园的种植师们都叫过来问话。

顾砚没应。

问丁管事，“除了这些灵植师以外，庄子上还发生了什么事么？”

且顾砚查了他们各自的玉符，都好好的在身上携带着并未丢失。

“那还真是怪了。”顾砚垂着眉眼，低低的笑了声，“难道这偷灵植的贼还真能凭空出现，又凭空消失了不成。”

却见楚月凝垂着眉眼，拿手指轻轻地从灵果上挨个划过，在里面挑了个出来，递给顾砚，“尝尝。”毕竟曾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家天骄，眼光自然不会错，被楚月凝捏在修长指间的，正是那盆灵果中灵气最足、最新鲜的那个。

但是当他心情好时，那层碎金，简直比漫天星辰还要耀眼。

常在最里层进出的种植只有四个，但因携带玉符的人都能打开最里层的防御阵。

按跟丁管事所说都能对上，没什么错漏。

顾砚无法，只能另辟蹊径。

随即低头继续啃灵果，“嗯，味道不错。”

对方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
丁管事心情满是沉重。

等人的空隙，丁管事将他们请到花厅喝茶。

真漂亮。顾砚暗道。

难言的沉默持续了片刻。

这十二个灵植师，修为本事都有高有低，平时为了多争些资源灵石也会相互使绊子，相处得并非多友善和睦，此时却没办法攀扯自己的对手。

他看了眼楚月凝。

顾砚多看了两眼那双眼睛。

“好吃吗？”楚月凝看着他，眉眼间似乎凝了些许笑意，眼睛里那层碎金熠熠生辉、生动至极。

顾砚略笑了下，当真安静的坐着等。

灵植丢失之事尚未查明，他也不能判定丁管事有无失职，自然不会轻易给出帮忙说话的承诺。

他们自己刚摘下来的灵茶，几种低阶灵果更是装了满盆，丁管事熟练的陪着笑脸，“小小意思，不成敬意，还望两位回去后替我向夫人多美言几句。”他管着庄子这么多年，还从未出现过灵植丢失的事，这次事情若不能妥善解决，他这个管事恐怕也做到头了。

楚月凝的眼睛与寻常人不同，跟楚家人也不同，黑白分明，极黑的眼仁里铺着层细碎金辉。按照那本书里的解释，这些碎金跟楚月凝天生剑骨有关，既漂亮也危险。尤其是当他沉着眉眼、明亮的碎金化作暗金，有种的锋芒毕露刺人的尖锐。

那三个院子成品字形鼎足而立，每个院子里住着各怀心思的四个人，气息相互都很熟悉，真要是谁半夜出去了剩下的人都能感受到，没动静就是没动静，有动静不等顾砚他们来就咬出来了。

怎么可能，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儿，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出来。

也不准备动丁管事准备的灵茶和灵果。

顾砚犹豫片刻，还是接过来啃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