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

伊莎贝拉搂住他的脖子，头靠着他的额头。

应该是埃里克加强了女王宫殿的防卫。

“睡吧，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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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她缓缓吸进一口气。

伊莎贝拉有些站不住，坐到他腿上，轻声问。

“什么不可以？”

“我不走。”

手指轻轻勾一下环，埃里克抽一口气，按住她的手。

“好疼啊……”

下午那一枪好在没有打穿她的肩膀，天上的大雁那一枪让她侧了身子抬头去看，子弹方向偏离，没有打中要害。

深夜，女仆们都退下了，寝室中只她一个人，门外有留守的女仆守夜和卫兵巡逻。

“现在不可以。”

伊莎贝拉抚摸他的眼皮，“你怎么哭了。”

埃里克抬头仰望。

伊莎贝拉本就是想逗逗他，不再逼问。

伊莎贝拉醒来时，正躺在自己寝宫中。

“陛下应该多休息。”

“保护女王陛下！”

她看起来睡得很熟。

她摸向他胸前。环还在，他还在戴着。

伊莎贝拉沉沉睡去。

他指玩弄他的身体。

“埃里克。”

她试着动了下身体，肩膀钝痛。

埃里克心软下来，坐在床边。

“抱我回去吧，我好累，好疼。”

“埃里克。”

他不是医生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痛，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。

新鲜伤口会慢慢愈合，可痛感不会很快消去。

女仆卫兵们跟在其后，生怕伊莎贝拉有什么闪失，“陛下……”

把伊莎贝拉放到床上时，她已经闭上眼睡着了的样子。埃里克盖上被子准备离开时，手腕被拉住。

埃里克轻轻凑近吻一下她的额头，“贝拉……”

埃里克搂紧了她，闭眼亲吻她受伤的肩膀。

她什么也不说，只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。

埃里克看着她独坐一夜。

“陛下。”

埃里克握住了她细瘦的手腕，“你好些了吗？”

“我死了，你会不会高兴？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埃里克睁眼看她，茶色眼睛中似有微光。

她背对室内灯光，脸色苍白。

伊莎贝拉摸了摸他的脸，埃里克惊醒。

埃里克垂下眼皮，“没有。”

“不要跟着我。”

埃里克拦住她的腿弯起身，回了女王寝宫。

王国的未来，家族的计划，他和女王的关系，在时间流动中缓缓靠近。总有一天，这些事要尘埃落定。

不可否认，他是迷恋的。每一次，她的强势也好，她的柔弱也好，他都无法抗拒。

窗外泛白。

埃里克攥紧她冰凉的手，看着她的眼睛，“你知道的，不会。”

伊莎贝拉不说话，只是一遍遍摸着他的脸。

他知道，又是新的一天了。

畅通无阻的进门，书房里，桌上公文堆成山，几乎遮住人，埃里克坐在书桌前歪头睡着。

“不许走，今晚留在这里陪我。”

她穿着单薄的睡衣，药膏味道透过身体，幽幽散发在空气中。

伊莎贝拉下床打开门，直奔埃里克寝宫。

但他说不出口。

……

体温互传，伊莎贝拉伤体有所回温，也恢复了些精神。

每一次都有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