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紧张到手抖。”

“李绪，”窦遥问，“你接过吻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接着俯身，嘴唇的距离近到下一秒就能贴上。

“我没接过，所以很好奇什么感觉。”

“你好可爱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确实没打过我。”

就很奇怪，李绪平时不爱喝水，但嘴唇反而很湿润饱满，弧度也刚刚好，亲上去应该会很舒服。

“嗯。”李绪本来还沉浸在对局，应完声愣了一下，抬起眼皮望向他，“你醒了？”

“试试行么。”

就真的很难管住自己。

窦遥左手攥肩，右手抓紧他脑后的头发，抢夺到最后的那一秒。

窦遥偏了偏脸，视线从他耳垂带过，盯了几秒又重新回过头。

“穿个屁，老子不冷。”李绪拧脸无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，语气邦邦硬：“彻底醒了没，没睡够就继续睡，我再开一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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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遥克制再克制，到底没忍住低下头。

怎么会有人绝顶聪明又笨得可爱？

窦遥走过去，把他整个上半身用衣服裹起来。李绪坐在椅中抬眸，抿着唇薄怒：“他妈的你这样我还怎么操作？”

“……”

窦遥沉默了一小会儿。

“或者，亲了还想亲。”

李绪整个人战栗了一下，每听完一句肤色都比上一句要红，到后来干脆连手背都变成了淡红色。

一瞬间的过电，脊椎酥麻。

这还差不多。

这种站姿正好看到那双湿湿亮亮的眼睛，又黑又长的睫毛，凹凸有致的锁骨，还有青筋隐隐约约显出的手背。

然后才用大拇指托住他下巴，手掌用力扳住他的颈，迫使他仰起头——

然后整个人就被更用力地按回椅中。

李绪愣了一下，卡住了。

然后发现他嘴唇在轻微颤抖。

回过神李绪下意识挣扎，但是反抗的意思太微弱了，动作也很僵硬。

“废话老子当然——”

就真的很呆。

“那不说了。”

二十几分钟后李绪懒散地动了动肩。

但表情还在竭尽全力冷漠。

李绪大脑甚至真空了一秒，只感觉那张脸在自己眼前，近得不能再近，皮肤顷刻间变得滚烫。

他撇开脸：“再说把你下巴卸了。”

窦遥屏住呼吸，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的反应。

李绪瞬间睁大眼，高声却微颤：“你他妈敢乱来我就——”

窦遥左手按住他的肩，右手扶在他颈侧，大拇指摩挲了两三秒，在等，也是在确定这样真的不会太冒犯。

李绪面无表情：“不要以为我不会打你。”

李绪嘴唇不自然地绷紧，扯开外套仰脸拽紧他衣领，“想挨揍直说。”

窦遥睁开眼沉默地看着他，眼眸黑沉沉的，那点醉意早就烟消云散了。

偏偏又停住了。

窦遥直接收走他手机：“没收。”

虽然论体力很难讲，但窦遥是半跪在长椅上的，用身体重量压制着他。

“我数到三，再不松开——”

窦遥：“赢了？”

嘈杂的声音好像完全不会打扰到他，环境也不会，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，或者是光线昏暗的网吧，他在乎的只有那个黑白棋子的世界。

下一秒耸起的肩膀就被人摁了回去。

窦遥把那件外套脱下来递给他：“穿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