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8班教室，杨芊禾发现窦遥已经在了。

杨芊禾过去，背着手勾头：“早啊。”

坐下窦遥就把作业全拿了出来，一本不落。李绪凉凉地侧眸：“所以短信你看见了？”

芊禾微笑：“词典修好了吗？”

李绪：“你进过花店？”

李绪把眉拧紧。

迟钦：“……老子下巴、都他妈、差点儿、脱臼了，有人帮我发声吗？”

？

他好像每天都来得很早，来了也不跟其他人说话，只是自己看书或者在课本上很认真地做笔记。

李绪故作镇定下棋，窦遥不温不火地看着他：“所以我才让你听我的话，老老实实写作业。”

李绪看着像没听见，片刻后却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。

迟钦：“去哪啊？”

李绪很轻地啧了声，懒得继续下棋虐菜，干脆点开游戏。

“他——”

“好像叫李绪。”有人说。

够到书包窦遥抬起身体，那瞬间跟李绪擦肩而过。

“没。”窦遥直起背，“跟你说过我花粉过敏。”

“腿。”只见窦遥熟门熟路地弓身，右手越过他的膝盖去够他书包。李绪收回腿目视远处，无声地骂了一句傻逼。

“谁他妈听你的话。”良久，李绪烦不胜烦地抽回作业本，“是我自己愿意写。”

窦遥：“怎么站着。”

“下午行吗，我还没找窦遥拿回来。”

蒋方方愁眉苦脸：“我还想抄他英语作业，他不来那我……”

“没什么，”他说，“数学题。”

“帮人收尸。”

不会翻墙失败了吧。

“对对对，他脸好冷啊，果然跟传闻一样可怕。”

李绪拧开迟钦的头：“腰疼想站着，不行？”

第二天去上早自习，上楼时李绪碰巧在一群女生后面。

喔，是。

“作业不写了？”窦遥看他，“好多题都空着。”

走到拐角忽然又闻到昨晚那种气味。

“你抄瘸子的啊！绪你跟窦遥说一声让他把作业带上，正好我数学也还没做。”

等了十分钟，李绪皱皱眉站起来。

爱呢，”迟钦开机，“见色忘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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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女生往旁边让开，等他走远了讨论道：“这是11班那个李……”

窦遥身上有股陌生气味。说难闻也不难闻，但很扰民。

“你知道敏敏是你们班主任的学生吧。”

李绪抬头看了眼楼梯上方，几秒钟后才想起这就是军训那天窦遥的搭档。

打几个字还能累着你？

“少管我。”

“借过。”

-

“嗯。”窦遥说，“没来得及回。”

窦遥抬头，然后把那本报纸包过的《侠客行》合上了。

“……”怪不得。何敏敏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，上高中都避不开她的管束。

“在看什么？”

他顿了一下。

毛病真多。

【人呢，死了没。】

拿出李绪的作业本窦遥开始一本本翻。他眉心轻皱，圆珠笔在手中慢慢转动，时不时落笔勾两下。

……但又关我什么事？我又不是狗。

“芊禾你带电子词典了吗，一会儿借我用用。”

窦遥没回。

“……谁啊。”

还没说完窦遥就从门口进来了，单肩挂着书包，校服一尘不染。李绪回头看了眼，嘴里低声骂了两句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