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“里面有人。”窦遥低下头，“在……”

“忘了，好像两三千，也有便宜的。”

李绪一口啤酒差点儿喷出去。

门口的中间是洗手台，男生在右边。他向右一拐，差点儿撞到某人的背。

这是醉了的人会说出的话吗？

而且为什么掌心这么热？

“难道你不觉得恶心？”

“？”

两句话没什么前因后果，中间还有一个停顿，显得很突兀。

窦遥面色十分平静，就像早就料到他会答应，“回家吗，迟钦唱歌很难听。”

女士那边出来两个人，好奇地往这边张望了一眼。等她们走了李绪提起一口气，还没开口骂，窦遥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
“不说了，再说你又要让我闭嘴。”窦遥盯着他的睫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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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收回，李绪靠着墙绷紧唇等他，没等多久忽然想起卫生间地上估计有水，于是烦不胜烦地直起背跟进去。

架着人的路上李绪臭着脸。

回到包厢迟钦早就倒沙发上了，醉眼迷离地在喊麦。作为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有手机的，席雯在旁边玩小游戏，以避开庞雷雷两人的卿卿我我。

李绪湿润的嘴唇动了动，心跳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拔到了一百八，四肢也像过电一样。

李绪坐下，席雯抬眸扫了眼：“你脸怎么红成这样，喝多了？”

他想把某人碎尸万段。

“……太热。”

李绪呼吸停滞。

窦遥：“我还好。”

“好个屁，素质真差。”李绪偏开头面壁。

“你他妈的……”他浅声，“小心点。”

等那两个人面色潮红一前一后走出来，窦遥放开手，目光却仍然看着那两人的背影，以及李绪通红的耳根。

窦遥问：“这手机多少钱。”

发现窦遥在观察自己的手机，席雯看向他：“想玩儿？”

快到的时候李绪把人放开，让他自己扶着墙进去，并且不忘从后面踹一脚泄愤。

李绪让他滚：“失什么联。”

窦遥想了想，转过脸：“你要么。”

“……不能喝别喝，是不是脑残。”

“不买手机，那我还是给你写信吧。”

他太会了

我回来喝。”

他偏开脸想挣扎一下，结果窦遥压住他哑声：“是两个男的。”

确实。

窦遥：“有关系。如果你高中没考上，有手机起码不会失联。”

明明什么也没干，李绪就已经紧张到不能喘息，仿佛差点被撞破的那个人是他。

从沙发上站起来，窦遥忽然晃了晃，李绪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。

“……”李绪撇脸，“写个屁写，我考虑考虑。”

“老子要不要跟你有毛线关系。”

李绪睁大双眼，窦遥眸光微散。

窦遥上半身歪靠，手搭他肩膀上，凌乱的头发呵得他脖子发痒。

是两个男的又怎样。

“嘘。”

窦遥非常识趣地没说话。

下一秒窦遥转过身来看到他，眼疾手快地把他压到墙上。

虽然学校不让带，但现在高中生基本都有手机，李绪曾经也想过要不要买，不过他主要还是为了方便下棋。

窦遥：“你会不会觉得恶心？”

窦遥脚步不稳地往里走。

全校前一百至于没书读？

窦遥你是不是没见过同性恋。李绪一边想，一边僵硬到跟地上的砖头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