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在走廊探头探脑，但也没人真管。

“在，在在……”

听到席雯的问话，窦遥嗯了声。

地上的吴作富停顿一秒，李绪趁机翻身压住他，两拳下去打得他眼冒金星鼻血四溢。

“豆包哥哥……”

窦遥往角落看了眼。

“快别打了，警察要来了！”朱学香赶快把儿子拉开，然后跑过去开门。

“爸爸喝了酒……”

朱学香尖叫起来，回过神来两人已经疯狂地扭打在一起，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！

。

李绪靠着墙在看棋谱，灯光下表情冷冷的，黑眼圈有点重。

客厅灯光惨白，李绪手里拎着铁凳。他呼吸粗重，发丝都带着狠，整个人像头还没成年但已经亮出利齿的猛兽。

“明天升段赛。”席雯说，“所以他今天看了一整天棋，昨晚好像也在网吧熬了个通宵。”

“放你娘的屁让我道歉？老子娶了你妈倒他娘的八辈子血霉！”吴作富酒气熏天，指着他们俩鼻子骂，“是你妈个狗日的天生贱命，嫁给谁就克谁就算了，还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，害老子白给别人养儿子！”

“为什么打？”

八点多做完作业各回各家，窦遥走在李绪后面，看到他一路都在揉肩。

“李绪你在里面吗，”嗓音不高但镇定无比，“是不是有人打你，我报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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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窦遥预习英语，家里就他自己也没别人。九点多突然听见楼下爆发激烈争吵，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。

外面忽然有人拍门。

窦遥脸色微沉。
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跟我妈道歉。”他眼皮微微掀起来，凶悍又阴冷地盯着眼前的人。

最近这种心情越来越压抑不住了。就真的很奇怪，怎么老觉得李绪特别可爱，特别想靠近？虽然他话少、手狠，还臭脸。

在楼道分开时窦遥说了一句，结果只得到李绪很敷衍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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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问李绪。”

“别乱跑，一会儿我跟哥哥来接你们。”

李绪的两个妹妹躲在楼梯拐角哭，哭着哭着哭累了，后来听到有人下楼，回头一看眼泪鼻涕又开始往下淌。

窦遥皱眉，拿纸给她们擦脸：“你们哥哥呢。”

难怪气压那么低。

“学霸你家里也不管你吗？”

“那正好，以后有不会的数学题我能问你了。”

放学以后他们找了个奶茶店做作业。主要是窦遥跟席雯做，迟钦跟庞雷雷他们在旁边打游戏。

李绪猛地挣脱他妈的手，上前就是一凳子。虽然被吴作富惊险地躲开了，但家里那台电视机直接从矮柜上砸下来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。

砰砰砰——

他妈朱学香从后面死死地抱着他，不让他再动手。

“在、在家，爸爸打妈妈，哥哥就打爸爸。”

“阿姨。”窦遥面色冷凝地看向她身后，“李绪呢。”

“你以为我没问过？也要他肯教啊，而且他平时忙着下棋根本没时间。”

说完他站起来，发现自己衣角被攥着。大一点的妹妹悬泪望着他：“豆包哥哥你快点回来……”

“今晚早点睡，明天好好比。”

倒不是单纯的不管，只是最近他妈在超市上晚班，抽不出空来管他几点回。

窦遥顿了下，嗓音低哑地嗯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