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羿杰的拳头不知觉地因孔诚浩的这番说明而缩紧掌心间隙，他咬着牙红着眼眶说：「听你这话讲得好像很重视我哥一样，既然如此……身为我哥好友的你，为甚么在丧礼上一滴眼泪都没掉呢？被我父母当作亲生孩子对待的你，为甚么能冷漠到这种地步呢？」

她先看向马羿杰和古雅芯，随即又把视线停摆在孔诚浩身上，「叙旧的话可能要改天再继续，你忘了等会还有另一份合约要谈吗？」

「马羿纯！」马羿杰突然大喊，他的声音响遍整个大厅，周遭所有人都纷纷朝他的方向看去。

尤其是自那天过后，让他更加讨厌孔诚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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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羿杰！」气愤衝上脑门，马羿杰准备衝上前揪住孔诚浩的衣领时，被一旁的古雅芯抢先一步阻止。

三人之间陷入冗长的静默，最后是由孔诚浩来打破。

「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悲剧都已经造成了，难不成只要我们所有人哭泣的话，你哥还有你爸妈就会回来了吗？」他挑衅地笑了，「这样的幻想确实适合那个年纪的你该有的。」

本应要在葬礼上流泪表露悲伤的他，却无动于衷，半滴眼泪都没见到他流下。

芮娜延踩着高跟鞋的双脚，从远处小碎步奔跑过来介入三人的对话。

?

因为马羿杰将她一直犹豫不决，想要开口提问的问题给抢先问出。

语落他的目光扫过马羿杰和古雅芯两人，语气客套地说：「因为等等还有约，所以今天我就先告辞了。」

一直在旁插不上话语的古雅芯，登时瞪大双眼往马羿杰看去。

这一点，就足以构成马羿杰不可能喜欢上孔诚浩这个人的理由了。

孔诚浩微微倾身，露出一半的侧脸用马羿杰听得见的声音回答：「很抱歉，关于你姐的事情，我甚么也没有查到。」

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不只是不喜欢这个人，而是非常讨厌他。

孔诚浩遽然停下步伐，此时只有站在他身边的芮娜延看见他动摇的眉宇。

与此同时马羿杰重整呼吸，他的指甲嵌入肉里，传出阵阵疼痛。

马羿杰一家遭遇的悲剧，对孔诚浩来说，好像不痛不痒一样。

「你……！」

「谁说悲伤就一定要用哭泣来表示呢？」孔诚浩一表严肃说，「关于你们一家发生的事情，我是真的很难过。」

孔诚浩冷冷地看向她，浅浅地吸一口气说：「聊一个太尽兴，就不小心把公事给忘记了。」

他缓缓頷首，再次抬头的那瞬间直直地与马羿杰对看，两人互不退让的眼神，旗鼓相当。

虽然两人之间距离稍远，但马羿杰仍看得出来，孔诚浩的回覆是不折不扣的谎言。

随着这个问题毫无预警被丢出，孔诚浩的笑容渐渐收回。

是羿楷最疼爱的弟弟，我如果不替在天上的他多关心你一点，就太对不起羿楷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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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诚浩转身与芮娜延一同离去，拉开和马羿杰与古雅芯的距离。

「我那失踪多年的姊姊……和她关係很好的你，这十年来不可能置身事外，甚么事都不做……你私下肯定也调查过她吧？」马羿杰问，纵然这是个问句，但马羿杰的眼眸却十分篤定。

「诚浩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