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经年用刀尖挑出来一粒，评价：“甜的。”

车内开着暖黄色的灯，映着他清雅的面容，水果刀回收进去，只余下刀柄上的长指。

若是换成小苏玩的游戏来说，沈经年这幅打扮，正是关青禾最喜欢的一个皮肤。

小苏耳朵尖，早心不在焉地扫地，从月洞门外探头大声道：“沈先生多摘几个，石榴好吃，寓意又好！”

关青禾点头：“当然。”

从如梦令离开时，沈经年的手里多了两颗大石榴，司机看到时都惊讶了一下，好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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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榴在茶馆里洗过，沈经年也顺便洗了手，此时取出一柄小刀，另一只手修长指节搭在石榴上，慢条斯理地划破表面。

小苏他们收拾桌子打扫卫生，关青禾回后台，沈经年正在院子里，望着那棵石榴树。

关青禾下意识地就联想这吃进嘴里的石榴籽会变成另一个地方，那个画面太出格，也太过色气。

头客，听过一次的绝对会来第二次第三次，新客很少。

沈经年转过身，眼神望向关青禾，唇边微微扬起，徐徐开口：“关老师允许吗？”

当然，关青禾不在此限制内。

他小时候和老太太相处时间比较多，老太太喜欢一勺子送进他嘴里，只是那棵石榴树后来坏死了。

随后，沈经年又开口：“关老师。”

这还能怎么榨汁，能怎么更甜……

就是不知道葬礼过后，多久会是殷玄的婚礼，还是尹原香能够拒绝殷玄。

关青禾点头，也不意外。

石榴能有什么寓意，自然是多子多福。

上车后，沈经年忽然提起正事：“殷先生的悼念会时间定在两天后，周六。”

关青禾听见这句话的第一反应，就知道他又说什么了。

关青禾轻声开口：“你要是想吃，得经过小苏的允许。”

早点结束，好分家吧。

沈经年淡笑：“我知道，用勺子舀。”

当然，床上就没必要了。

反正吃了也不会变成现实，一个子也没有。

与他对话，关青禾不想多讨论勺子，于是提出新的建议：“其实榨汁更方便。”

沈经年指尖捻着两粒水润的石榴籽送进她唇间，询问：“今晚能试试更甜的汁水么？”

“殷家人都想早点结束。”

最好是天天穿。

点歌的不少，一般都是挑选。

“晚上试试。”沈经年接受她的建议：“石榴汁一定很甜。”

关青禾问：“这么快？”

醒酒

关青禾眼眸微抬看过去：“嗯？”

“不行！”

早在婚前，她确定过自己是有拒绝的权利的。

好似沈经年拿什么东西，都不突兀。

关青禾：“……”

实在令她难以想象。

关青禾瞥他，“随你。”

这男人漫不经心剥石榴的样子实在太好看，红色通透的石榴籽嵌在里面，果肉红白渐变。

演出结束后，如梦令里恢复安静。

正在说给石榴榨汁的事，突然转到了别的“汁水”上，暗示意味极其强烈。

关青禾说：“这么红，怎么会苦，不过吃起来比较麻烦，最好全部剥出来，可以一口吃很多粒。”

关青禾惊讶抬眸，果然看见二楼窗扉内的男人，他还穿着西装，许是直接过来的。

西装配石榴，奇怪却又和谐，关青禾不免多看几眼。

为此，周谦说她心里一点也没有男朋友的地位。

如今已到秋季，一颗颗红彤彤的石榴挂在树枝上，平时小苏不准多摘，一人一天只准一颗，一颗足有男人的拳头大。

就在这时，小苏过来说：“沈先生点了……”

石榴汁再甜也甜不过糖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