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沈兰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
汪汪汪汪！！！！

沈兰亭自己还没想过想过这个问题，陡然被提问支支吾吾说不出，最后道：“那就王雎吧！”

崔骜不耐烦地皱皱眉头：“少罗嗦，速度开始。”方才若不是看到周寅在认真听沈兰亭等人说话，他早就开始喊人。

“甲、乙、丙——”他在场中

周寅果然温柔道：“因为你不喜欢他。”

“因为他没人选，怪可怜的！”沈兰亭理直气壮。

周寅似乎看出她的羞窘，很贴心地出言为她解围问：“兰亭，你呢？”

黯淡里内侍抬起手来, 深红色的衣袖像是一尾摇曳的火：“各位主子。”先将众人注意唤回。

沈兰亭脸一红，当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现在带上崔骜一起选这种话，阿寅如此照顾她情绪。

内侍快步走了一会儿到场中一匹匹马旁传了公主的话，而后转身同沈兰亭打手势，表示大家都已准备完毕。

“觉得谁会夺魁？”周寅细声细气问道。

在这一片秋风中万事万物都如同落了层灰, 雾蒙蒙灰扑扑的，任何艳色都黯淡了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平地忽然起风, 天幕低垂，旷野空茫，千山无颜色, 一瞬秋季寒意袭来, 让人忍不住拢紧衣裳。

周寅含笑无奈看她，很乖巧地依着她答：“那就太子殿下吧。”

听到慕虎馆林诗蕴轻轻挑眉，想到没有多久她又该交稿了。目前来看慕虎馆与她合作之事对她来说当真是百利而无一害。她得到了钱财，甚至声望，对她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。

她似乎也觉得自己不靠谱，嘿嘿一笑看向马场中众人，见各自皆排好，对一旁伺候的内侍道：“你去问问他们准备好没有，若准备好便开始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谈漪漪和许清如齐声问道。

谈漪漪插嘴：“刚刚我那里你都不让选崔骜。”她说完后知后觉领悟自己犯蠢，忍不住吐舌。

乎道：“可是只能有一名头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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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他们知道，或许因为此事没有公开，只是心照不宣，他们却能暂时放下部分对女子的偏见来称赞她。他们越是不情愿地称赞，她便越能从中得到愉悦。

而场上内侍已经接收到晋陵公主手势传达过来的信息，退得足够远大声对跑马场上骑马众人道：“诸位主子，公主说可以开始。一会儿奴才数到‘丁”时，诸位主子便可以跑了。”

总有一日，她会承认身份，所有人依旧要夸赞她，她相信会有这么一日。

沈兰亭本想用她父皇寿诞上的文魁之事给周寅举例子，但想想觉得不妥，她虽不是十分有文化，却知当日在场所有人中心之所向究竟是谁。她犹豫了一下，最终无赖撒娇，抱着周寅的手臂摇起来：“阿寅，告诉我嘛，我好奇！”

沈兰亭眯了眼睛瞧清楚，挥挥手表示可以开始，一面对女孩们道：“完了完了，我觉着我眼睛不大好，需去慕虎馆配副镜子带。”

内侍应是，进去传话。

沈兰亭惊讶：“为什么是大皇兄？崔骜虽然人不怎么样，武艺还勉强过得去，怎么不选他？”

实在是因为马场太大，一入跑马场，虽只有一道栅栏之隔，但因场中空旷，双方实际上已经隔了好远，远远瞧着彼此人影都小了许多，便是大喊大叫也不见得能传得清楚。

女子又如何？谁说女子不如男？

过去她为林诗藏代笔林诗藏得到更多赞誉，虽然稿子是她所写，但她没有丝毫感觉。如今不同，虽然名声都是“虎友”的，但她就是虎友，且她知道文人中看过虎报者大多数都知道这一点。

“好像要下雨了。”沈兰亭抬头看了眼天色说道, “有些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