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苗苗愤怒地咬着牙，“有人抢在我们之前进入学校，把幸存者全都杀了！”

“明明施害者才是恶人啊。”

他的话一停。

“不用为了这种事情道歉。”周廷深很意外时丞竟然会主动表达情绪，还很鼓励他，“来，告诉哥哥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短信上只有一句话：不要多管闲事，专心救援行动。

门被关上的瞬间，卫星电话响了下。

周廷深再回身时，已是面如霜寒，几个队员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。

周廷深接过来，“怎么——”

曾程看了一眼，脸色不是很好，“深哥，老刘回消息了。”

“好一个「多管闲事」。”周廷深气笑了，狠按拨号键，电话很快就被接通，“高层什么意思，以为我们

时丞道：“没有宝贝了？”

周廷深轻咳一声，转移话题：“总之，这次集体会议的目的，就是让你们打起精神，保护好幸存者，千万不能掉以轻心，让对方有可趁之机。”

许知朗骂道：“就算是受害者也不能杀人啊！那么多条人命，稍微给个教训足够了吧？”

柳苗苗就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。

他反应过来，握紧了身侧的衣角，低下头，“对不起，我不应该多嘴的。”

“三十二名中学生？”路寅一愣，而后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幸存者，“学校里有活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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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毓秀路的死尸是一个死法？”路寅不敢相信，“他们图什么？幸存者跟他们有仇？一群中学生能结多大的仇？对方难道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？”

路寅和李大宝满面骇然，“什么？！”

他带着时丞走到床边，让时丞坐下，“乖，你在这待着，哥哥先跟他们说几句话。”

周廷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，这两者之间并不相通，但时丞的温柔还是让他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平复。

“明白！”

褶皱，“哥哥说过的，我们要习惯生命的流逝，竭力在下一次任务中弥补遗憾，这才是正确的方法，不是吗？”

“你说得对，要判他们是无辜受害或者罪有应得，前因后果缺一不可。”周廷深给了时丞赞可，然后耐心地引导他，“但是凶杀一般都伴随着泄愤性质的凌虐，你想想，那些尸体除了头上的致命伤，还有其他的伤痕吗？”

时丞的声音轻轻柔柔的，“我只是想，没有经历过受害者的痛苦，就无法产生真正的共鸣，不能单凭结果就为施害者说话。”

嘱咐完毕，周廷深琢磨着快到饭点了，就让李大宝带时丞下去，参与小动物馒头的制作。

周廷深说：“所以是他杀，不是仇杀。”

李大宝还在状况外，“你们到底是遇见什么了？”

“曾经有过。”周廷深尽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，“曾程立刻联系老刘，把知行学校的情况告诉他，问问其他搜救队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。”

他出口却很平静，“上次发现毓秀路的那群死尸，我就应该想到来者不善了，是我的考虑不周导致了今天的局面，我对不起那三十二名中学生，但是小丞说得没错，自责没用，救援还得继续。”

“宝贝？”几人狐疑地看向周廷深。

时丞应了一声，“好的哥哥。”

“我这就联系。”曾程拿出卫星电话，迅速编辑短信。

一直都很安静的时丞突然开口，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他。

时丞回忆道：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