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弋也觉得远离她是永久性的，她就算挤破头也要往他的身边靠，她就算最终要走上极其极端的路，她也不会让自己身边没有他！

他们保持相拥的姿势，一个晚上没换，在这寒冷的冬天，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。

钟弋能忘记，也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一切不真实极了。

如果可以她想等到钟弋醒来，一起去饭店吃一顿早饭。

只要她乖乖吃药，让身边的人都觉得她是正常的、是没有威胁性的，那么她就迟早会有回到钟弋身边的可能。

忍不住，娇嗔道：“也就一个晚上而已……都能把我忘掉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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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如。

楚初没听明白，“你，也不缺什么呀。”

就在楚初以为他又睡过去的时候，他的声音缓缓荡在耳畔：“高二那年冬天，我们在这里没完成的约定，今天做了吧。”

医生说远离，必定是跟她的病情有关，觉得她是个危险不定因素。

他从没有想过，还能有机会抱着她入睡。

楚初将自己的脸从他的胳膊处钻出来。一瞬间的动作，让她的气消掉一半。

她高兴的直接掀开了被子，分腿坐在了他的身上，在他还在按压太阳穴的功夫里，把手伸进他的睡袍里。

如今，不需要药物，就能让他亲自主动——

楚初不自觉的玩起枕下他的手。

三条线，其中靠中间的那条最短。

高二那年的约定。

楚初想破头，也没有想明白，除了医生让他远离她以外，还会有什么？

钟弋垂下头，脸颊贴在她的脸上，滚烫的温度暖化着他的心：“抱歉……我忘记你在我怀里了——”

她掐脸颊的动作好像捏疼了他。

他可是她的命啊。

他从前嫌她小，还不肯碰她。

楚初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后不可置信的侧身面向钟弋，他的面容很是平静，她拿不准他说的话是真是假，“你、你认真的吗？”

难道是他上大学后，偷吃了？！！！

那手，大拇指上留下了茧子。

他的笨笨，此时因着屋里的热气熏得脸颊绯红，睫毛一眨一眨地在看他，柔顺的长发有些微的凌乱。

钟弋感觉到腰处她的小手，他直视身上的人，看着她昭然若揭的兴奋神色，他把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，抓着，牵进手里。

楚初想到此，急切起来，她不爽的掐住钟弋的脸颊，恶狠狠道：“你要是偷吃，你就完了！”

屋内安静了一会儿。

一个女人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。

只要她表现的不那么非钟弋不可、不那么黏钟弋、不那么像变态一样盯着钟弋、不那么爱钟弋——

失了一夜的眠。

钟弋将脸从她的脸上移开。

这重量直接让他醒过神，他胳膊肘支在床上，半弓起身，向怀里人看时，刚巧望进楚初惊呆的眼眸中。

一室的温暖盖住清寒，钟弋睁眼时，习惯性的翻个身，连带着怀里的人被他一把抱在右侧。

楚初像是被过电了一样，头僵住不敢乱动分毫，就算是听他话里意思是将她忘掉，她也因着他的亲近，心里泛起了涟漪。

这是一个危险的姿势。

他放松身体，重新躺回到床上，没有往下说。

清晨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水雾，隐约能瞧见院外下着雪。

她听崽崽讲过，手心的三条线是生命线、智慧线和婚姻线。

她们说好要当朋友。

……

天刚蒙蒙亮的时候，楚初把发麻的腿从被子里伸出。

钟弋可是顶聪明的人，看来对此说法还是不能全信的。

楚初无聊的抚摸了一会儿，然后突然想到热腾腾的包子。

特别是坐在身上的女人，还是你喜欢的人。

他的另一只胳膊还在楚初的头下当枕头，他始终没抽出。

她又怎么会舍得生他的气？

“有的时候，我还挺羡慕梦里的我，他什么都有。”

一个

钟弋：“我认真的。”

钟弋睡梦中又伸手捞了一下身边的人，确定怀里有人后，心满意足的又睡起来。

钟弋微愣了一下神，才想起，现在已经不是梦里，而是现实——

她有些泄气的叹口气，盯着天花板，不自觉的说：“原谅你了，不管是什么都原谅你。”

身后的他，还在睡。

“原谅你？”楚初实在是想不到，他还做了什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