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棠狠狠地咬着嘴唇，指尖都用力得发白。

宋棠的声音都在颤。

「是不是你爸说了什么?我们……」

楼道里很安静，只剩下宋棠和夏璟蒔的呼吸声。

宋棠终究说不出「分手」，他嘴唇抖得不像话，看见夏璟蒔瞬间变了的表情更是动摇。

「什么意思?」

「就是那个意思。」

那个称呼让宋棠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，曾经在他们最亲暱的那些时候，夏璟蒔带着沙哑的嗓音那样叫他，宋棠连骨头都酥了。

夏璟蒔没有回答他，他也看不见夏璟蒔的表情，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。

我在楼下。」

夏璟蒔扯起一个笑容，努力忽视着那奇怪的气氛。

夏璟蒔愣在原地，眉头紧紧的拧着。

「棠。」

「我们……散了吧。」

夏璟蒔觉得他的声音不对劲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。

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，夏璟蒔说出「我是新来的，还要请你多多照顾。」时的那个笑容，只是多了几分无奈和悲伤。

宋棠握着手机的手篡得用力，声音带着沙哑。

「我说了，是我害死我妈。」

「我见到我爸了。」

夏璟蒔以为他是见到亲生父亲心情有点复杂，没想到更糟。

宋棠应了一声。

「等我一下。」

也许不是因为纸包太重了，而是他没有力气。

宋棠抬起头，看见的是夏璟蒔努力牵起的微笑。

但现在只会添上窒息和惆悵。

从到达夏璟蒔家楼下时他就开始后悔了，可他没有转圜的馀地。

他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灰，平时透彻乾净的嗓音变得黯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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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是……礼物，祝你快乐。」

「我没资格爱人，我更没资格被爱!」

最后夏璟蒔没再说话，只是默默地关上大门，意思很明显了。

宋棠压抑住自己，他不可以动摇，他要让一切回归正轨。

宋棠不愿再多说，低着头没有看他。

夏璟蒔没有把大门关上，只是转身走进了房间。

很快夏璟蒔便从房里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包。

他这层只有三间房，其中两间还没有人租，于是整层楼安静得连银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，宋棠走上来的脚步声就变得异常明显。

「嗯。」

夏璟蒔终究说不出分手快乐或者生日快乐，但他还是希望宋棠快乐，儘管他们两个看起来都不会再快乐。

他收手接过纸包，却差点没拿稳。

「你为什么那么执意的要往黑暗里扑啊?」

就在宋棠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，夏璟蒔说话了。

宋棠错了，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不是夏璟蒔悲伤的神情，而是现在，明明应该悲伤却故作坚强扯出笑容的样子。

夏璟蒔有点不安，怕宋棠出了什么事，宋棠还没上来就先敞着门等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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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上来吧，我给你开门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