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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尚可。」卓华撇开眼神，又问，「下月的春假，你可有安排？」

林云泽调侃道，「看来剩下的一生你混得不错啊。」

卓华替她订了假期前一天晚上的机票，说是在飞机上睡一觉醒来就能到了。

在林云泽上一任的游泳社社长、高中大她一届的三类学霸、第一志愿医科生的学姐——莫诗羽。

她镇定地微笑打招呼，只见学姊手中机票的位子居然跟她的一模一样，向空服员确认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只能推测可能是系统失误。幸好机上还有空位，只不过是位在飞机末端的位置，林云泽当然马上表示自己可以换过去。

「如果你要约我的话就不一样了。」林云泽说，「怎么？你要带我去老宅吗？」

同时也是她的前女友。

「那就去吧！」林云泽眼神闪亮，「考试提早读就好了，是吧？」

她看了学姊一眼，无声叹息，坐回原本的位置。

无论前世或是今生她都没搭过飞机，兴奋中带着紧张，尤其妖族没有护照，不能同行，飞行初体验要自己面对更令她有点不安，都到机场了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天罚，「你说，要是天道这时候拿我下刀怎么办？」

「春假？」林云泽说，「卓教授，那是温书假，一回来就要期中考的，我的安排就是去图书馆。」

……」

林云泽心中震颤，转头时曾经熟悉无比的脸孔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
「让男生去吧。」学姊牵着的男人——想也知道那是人家的现任，主动说，「靠近引擎的地方太吵了，空间也小，不舒服。既然你们认识，就坐一起叙旧？」

幸运地坐到了靠窗的位置，林云泽透过窗看着塔台跟起降飞机的光，期待无比。

「是，第七生的你。」卓华说着露出怀念的笑容。

「不好意思，这好像是我的位置……」

「我的房间？」

卓华点头，「老宅偏僻，无法迅速来回，得寻个长假才行。」

有那么瞬间林云泽感觉桂英的性子要衝出来了，学姊的男友根本不知道她是谁，她想摊牌自己不愿跟前任邻座相处几个小时，想摆脸色给这对小情侣看、讥讽学姊现任的自以为是跟大男人主义。

「嗯……你可看过云海上的明月？」

莫诗羽这个人是非常标准的「好女孩」，留着长直发，才艺学的是竖笛、裙摆必长过膝，个性更向来柔软，从不与人争执——就算要跟前任坐一起也不反驳男友的话。

林云泽故意端起太子的架子，「金银玉石、锦绣江山，还有什么是本王没见过的？」

「咦？」学姊诧异地愣住，手里拿着机票，另隻手牵着一个年轻的男人。

才刚说到天罚而已，这不就来了吗？

这都能遇到？林云泽心情复杂。学姊在外县市读书，分手了一年多从来就没有再见过面，居然在飞机上遇到了？

这个人唯一叛逆的地方，大概就是曾和她在一起。

她本来以为若是真的有再见的一天，肯定无法直视学姊的眼睛——那对曾经闪闪发光的眼睛……然而事实就连那隻手与男人

你们，这是把全飞机的人都算进去了。毕竟要是发生空难却只有她没事，大概下半辈子都会被愧疚纠缠。

「不会的。」卓华安抚，「虽然无法与你一起上飞机，我与墨仔会化风同行，若是发生意外，我们必定护你们安全。」

卓华一笑，伸指捋顺她鬓角的发丝，惹得人心痒，「明明认识你已久，仍有许多事物想让你见见。」

拿护照、过海关，墨仔还化风溜进来，一起将免税店逛了一遍，直到登机前两人才分别。

「是吗？」卓华扼惋道。

林云泽都搞不清楚飞机的引擎在哪，学姊的现任帮学姊将行李放好后便往后面走去——站在不知情者的角度而言，主动让出舒服的座位也许满贴心的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