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意识到是什么，方白心中一抹暖流划过，随后洋洋洒洒的，散向身体各处。

陆正叹道，语气中含着浓浓的惋惜和遗憾。

陆正出现，方白是惊讶的，她先前在茶室问过陆正，是不是没有到过陆夏墓前。

装样子都不会装。

然后她像纪郁柠一样，顿在了原地，

陆正见状，侧身转向墓碑，看着照片里的人，表情变得僵了些。

纪郁柠抿唇凝视着，直到陆正走到她和方白面前。

秘书应了一声。

方白感觉到握着的手骤然紧了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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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给纪郁柠的，是极其有力量的安慰。

十几秒后，纪郁柠视线回转，落在方白身上，“我们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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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看了眼陆正，然后又看向纪郁柠，点头：“好，你…”

情真意切却又假情假意。

一个身形高大，穿着黑色西装，另一个虽身体板正，但不难看出走路有些老态龙钟，着灰色中山服。

方白停了一下，贴着纪郁柠耳边悄声说：“注意分寸。”

方白收回手，转身靠向纪郁柠后站定，就这么安静地站着，一个字也没有说。

瞥了眼秘书怀中抱着的百合花，纪郁柠眉间添了抹讽意。

方白诧异地转头，只看到纪郁柠眼神坚定地看着陆夏墓碑，淡然的眸中饱含着炙热情愫，像是在对陆夏说着什么，承诺着什么。

方白眸弯起，“好。”

柔润，穿过根根发丝，直达纪郁柠眼底。

过了几秒，方白垂在腿侧的手忽然被人牵住，手指温度有些冰凉，与今天的天气相符。

跟记忆中…相差太远，他有点认不出。

纪郁柠眉头紧缩，刚要说话，余光扫到方白后唇抿了起来，迟疑了下对方白说：“阿姨，你先去车里等我，我跟这位陆先生说几句话。”

方白目光还没从纪郁柠身上收回，见纪郁柠突然停下，顺着纪郁柠视线看去。

谁都想跟妈妈多说会儿话。

纪郁柠不语。

墓园的入口，迎面走来两个人。

转身，刚走了一步，纪郁柠脚步忽然顿住。

陆正听到，冲着他的秘书挥了挥手，“你也下山等我。”

“小夏，爸来看你了。”

听得让人恶心。

陆正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花，看着纪郁柠说：“郁柠，我来看看你妈妈。”

有些话她不想当着方白的面说。

陆正和他的秘书。

方白能做的，是不出声打扰。

“…我知道。”

她挑眉看向走来的人，不知陆正又想要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