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风景后退。

随着方白的靠近，纪郁柠嗅到了一股甘甜的清香。

连司机李叔都屏气凝神着，生怕他不小心出声，会打扰到后座的两人。

“你的意思是，都听我的？”

纪郁柠：“…没有。”

但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。

妈这个字，她配吗？

李叔心里偷偷消化着小姐的话，小姐居然让纪小姐唤她小妈？！

纪郁柠察觉到方白话外得意图，但她的话已经说了出去，只能回道：“嗯。”

纪郁柠这次回答了，“都可以。”

方白肩倚在车座上，交叠着腿，笑吟吟道：“那叫声小妈听听。”

几分钟后，方白再一次打破了安静：“午饭想吃什么？”

车内的氛围瞬间归于死寂。

不是答应也不是拒绝，而是妥协。

“不是都听我的吗？我不想听你叫我方小姐了。”方白像是没有看到纪郁柠的异样，她眉尾扬起，语调轻快地说，“以咱俩的关系，你要不叫我小妈，要不就像小时后那样叫我方阿姨。”

后座，纪郁柠藏在眼底的戾气浮出又降下，可骤然攥紧的手已然暴露了她。

夸赞只是拉近关系的第一步。

方白很温柔地说：“那等你以后有想要的和我说。”

方白转头：“现在时间还早，我带你去逛逛商场买点东西，然后午饭在外面吃怎么样？”

是纪郁柠在原主面前常用的“虚与委蛇”，假意的讨好去顺从原主。

错过的事情太多，李叔决定回家问一问吴梅。

叫方白小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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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眸光忽闪，眼底划过丝慧黠，纪郁柠的委曲求全让方白产生了小心思。

车内陷入沉默。

不一样的“原主”，慢慢接受她。

纪郁柠皱眉不解：“奖励？”

纪郁柠稍稍收紧书包，“方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
李叔感觉他错过了好多，小姐从来不会来纪小姐的学校，可是周一小姐来了，周五小姐又来了，每次来小姐的心情都很好，都是笑着的。

要是纪郁柠要出她想要的，方白才会奇怪。

说完，方白凑近纪郁柠，低语：“二选一，你挑一个喊。”

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

很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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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收起胳膊，身子斜倾向纪郁柠，询问：“想要什么奖励？”

“对啊，你弹琴弹得好，当然要给你奖励。”方白问，“你有什么想要的吗？”

当下他还是好好开车吧。

甚至这一次，小姐居然还让纪小姐上了车，两人一同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