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，却又强撑着凶巴巴。

旁边还没出完气的赵熙看着他的样子，抡起的拳头骤然顿住。

他错愕地望着少年人脸上的泪水，迟疑地说，“你、你哭了？”

周围一静，空气微微凝固。

秦其琛神情平静没接话，倒是刘副局长是个和善人，闻言当即笑着缓和说：“没事，没事。”

把人打哭了。

赵熙看秦其琛看的专注，搞得屋子四五个人都纳了闷儿，年轻警察喊了赵熙两声都没得到回应，小朱不得已拽了赵熙两下，才忽然让他回神。

然后。

所以有关他的记忆，也在赵熙的时时回顾中格十分清晰。

结果没想到反被贴脸一通胖打。

看到秦其琛那张跟齐丞绝顶相似的脸时，他实在无法克制自己的怨恨，所以就把人打了。

他深刻地意识到，这个少年人跟齐丞的不同。

赵小乖听到这话，小脑袋当即转过去目光落在秦其琛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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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局长：“……”

刘副局长准备cue流程，准备开始笔录。

少年的秦其琛道法修为尽管在玄门名列前茅，但还不是赵熙这个千年老僵尸的对手。

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封印里，曾经赵熙每一次崩溃的时候，都会把齐丞从记忆里拉出来暴打泄愤。

……

样子看起来，就像是一只被欺负狠的小兽。

“赵先生？赵先生？”

秦其琛：“……”

赵熙从没想过会从这张脸上，看到秦其琛这个表情。

秦其琛打又打不过，挡也挡不了，鼻青脸肿还全身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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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小乖仰头，酷似赵熙的眼睛里带着不解，奶声奶气的搂着小声问赵熙：“爸爸，这个叔叔像谁呀？”

赵熙举起的拳头颤了一下，然后徐徐放下。

想到早逝的师傅，想起自己该死的命格，鼻子一酸，属实没忍住，突然就哭了出来。

火气都被他的眼泪浇没了。

秦其琛一张俊脸被打的不成样子，被质问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些羞耻，但哭都哭了，他确实忍不住。

他原本因为师傅替他改命，遭了天谴离世，带着怨恨来找这个所谓前世恋人。

所以干脆什么话都不说，双目通红地瞪着赵熙，还带着一脸泪。

赵熙抱着的赵小乖忽然打了岔。

赵熙微笑，声音掷地有声地说：“你妈。”

赵熙从回忆抽身，微垂眼敛下所有情绪，轻笑道：“抱歉，这位秦先生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，所以有些晃神。”

秦其琛被赵小乖的视线弄得锋芒在背，强自镇定下来，目光平静地回视赵小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