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枪从冰箱里取了冰袋回来，陈栎卷起衣服露出腹部。

冰袋敷上来，灼热的剧痛减轻了许多，加上止痛药的药力，陈栎昏昏欲睡。

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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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细的水流，你也有这个耐心。”

这种感觉太过诡异和奇妙——意识领先于自己的语言。

“肌肉都撕断了，想自己长回原样恐怕有点难，不过可以让库吉拉给你打印出来八块完美的腹肌。”烟枪笑着哄他。

如果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去请教敏哲, 但敏哲并不是这些的亲历者，她只是辰茗过往经历的观察者。

多不可数。

陈栎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迟钝，药力带来漂浮感让他完全松懈下来，他迷迷糊糊地说，“老烟…陪我进迷宫吧…”

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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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解决了什么？

多不可言。

陈栎“嘶”了一声。

但他不想睡，他眯着眼睛看烟枪，突然发现烟枪的头发是湿的，颜色变深了许多，衬得皮肤更加雪白。

烟枪有些羞涩，“凉嘛。”

“流氓。”

他意识到了, 却无法用现有的语言来为自己描述，只能贮存在大脑里, 再生硬地一点一点进行文字性的转码。

陈栎不快地说，“老子的腹肌才是最完美的。”

语气、眼神一个比一个凶狠，像是两头王兽在危险而粗暴地彼此礼视, 空气快要被无形的威压炸碎。

敏哲不一定准确, 也不一定安全, 他想，这些以后都必须由自己来寻找答案, 求助他人只会带来危险，或许他可以求助记忆中的辰茗……

但同时，他看见他脑中那座迷宫正随着新意识的觉醒而渐次消失——他一定解决了什么。

第143章

“谁借你的胆子？”

烟枪听不懂他的话，却一味地答应他，“好。”

“你洗澡了？”

“这么想折等我好了满足你。”

打断他思绪的是烟枪把他拉进怀里的动作, 然后烟枪居然在他屁股上拍了几巴掌，陈栎惊得差点把眼珠子瞪脱眶。

“你再给我起得猛点，要不要命了？”

“这他妈什么时候才能长好…”陈栎皱眉看着自己的肚子，伤疤像怪物的大嘴，挛缩成皱巴巴的形状，“太丑了。”

这句平平淡淡的“好”却像一道惊雷在陈栎脑中炸开, 他猛地坐起身，一瞬间他意识到众多……多得像巨鲸浮出大海时带起的水珠。

“哪有我这么文明且娇羞的流氓。”

“疼？”烟枪问。

静默的巨大无限生长，每一个无声的环节都在陈述伟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