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接着说，“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做？”

陈栎嘴边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，大把的烟灰落在他的手指间，胸前的衣襟上，在他胸口柔韧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灼痕，他摇了摇头，“我有太多。”

“有些动物在生物学死亡之后仍然会有神经反射，也就是俗称的死而不僵，但是人类，好像还没有这种功能。”反革努力地分辨着化验单上的字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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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前还是个少尉呢，陈老板，”烟枪轻轻笑了几声，“你信不信我？”

颂光点了点头，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不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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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，你来了，”反革把手中纸摞往颂光怀里一塞，“学员的资料和成绩单。”

“三次。”烟枪抱着陈栎走暗门，地下通道大概有五百米，陈栎高挑结实，体重也不轻，他抱起来却毫不费力。

颂光紧皱着眉头，手里捏着几张薄薄的化验资料正走在去反革办公室的路上，迎面碰到反革一身正装也抱着一摞纸匆匆地往餐厅走。

烟枪眯起双眼，虚望着前方，半晌，他才有些茫然地回答，“没有，也没有为什么。”

“小心点。”陈栎已经有些昏昏沉沉，哑着嗓子嘱咐。

“那就结了。”烟枪伸手过去，食指和中指夹住陈栎颊边薄薄的肉，轻轻扯了一下。

陈栎转头看向他，没有丝毫疑惑，“信，因为我也都愿意为你做。”

“化验单，”颂光略微压低了声音，“那天从井盖里爬出来的‘血人’，是酸性药物烧伤，相当于整个人在酸性液体里泡过一遍，测算下来的结果显示，早在咱们见到他那天前就已经死亡。”

“总督”已经驶进了公用地下停车场，很快减速停下。烟枪下车不由分说抱起陈栎，陈栎也没有拒绝，有些疲倦地靠在烟枪怀里。

第13章

“那些人是第几次跟你？”陈栎问。

“神经反射也不可能能支撑一个人从地下城通过下水管道爬到地面上。”颂光的语气冰冷。

颂光也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化验资料揣进反革昂贵正装的前襟，丝毫不在意这些锋利的薄纸会不会划伤反革的丝绸面料。

反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，“什么意思，死后还能动？”

这年头，如果不是阅后即焚的资料，很少会用到纸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反革把薄纸放在眼前，凌乱的字迹让他一时没分辨出这是何种语言。

上这条路是为什么？”

反革把化验单折起来，塞进自己的口袋里，“等我去跟那些老不死的开完会，咱们去一趟库吉拉那里，再看一眼尸体。现在你先带个人去乌鸦那边看看学员，如果有看上的就直接带回来。”